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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林以棠在身后木愣愣的，推她一下，“有没有点眼色，去帮忙给燕总推轮椅。”
林以棠腰闪了一下，咬牙照做。
「你个死爸东西，推什么推，没看见人家助理推着呢，你才是最没有眼力见的东西，催催催催，催命啊催。滚！再忍一天，呸，十分钟，十分钟我跟着燕度走就再也不见了拜拜了您嘞！」
又来了，又是这个声音，燕度确信，他不是幻听，他真的听到了人声。
根据内容……他回头看轮椅后的林以棠，林以棠微笑点头和他打招呼。
会是你吗？
你的声音？
文岩挡住林以棠，“不劳烦夫人了，这种事我来就好。”
「就是就是，人家请助理花钱了，我上赶着抢什么人家饭碗。」
燕度忽地笑出声，确定了，就是她。
林父听到燕度笑紧跟着问，“燕总这是……什么意思？”
燕度收敛起笑容，“没事。”
他不着痕迹打量林以棠，这位林小姐，好像不像表面看起来的这样乖巧啊，有意思。
他做过背调，从小到大的性格都是唯唯诺诺，过分乖巧的孩子，性格一般，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人际关系浅显，这也是他选择她的重要原因。
只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
林小姐，深藏不露吗？
「就你殷勤，就你会献殷勤，我呸！狗腿子一样你看人家能不能看上你？」
以及……燕度听着耳边骂林父的声音，他怎么能听到林小姐的心声呢？
走到车前，燕度先开口，“林小姐，改日让文岩去接你如何？”
林以棠脸上的笑要绷不住了，这句话无异于晴天霹雳。
「什么？！不带我走？！我草你领证了你不带上我走！！渣男！绝世大渣男！你是不是个男人！我们是不是刚领了证！」
她以为自己要熬到头了，没曾想他居然会说出这种话，该死，她还要回到那个压抑的家吗？
燕度如愿听到声音，再次开口“不用了，我突然改变主意，想来刚结婚就分居不太好，林小姐上车吧。”
文岩：？今天的燕总怪怪的。
林以棠微笑，“好的燕总。”
「这才对嘛，哪有刚结婚就分开的道理，你可算做了件人事，拜拜了您嘞，傻叼生物学父亲再也不见！傻叼耀祖再也不见！生物学母亲也再也不见！」
燕度抬眼看她，心里骂这么激情脸上的笑容倒是一直挂着。
有意思。
文岩帮着把燕度抱到车上，收回轮椅，林以棠从另一边车门上去。
林父点头哈腰跟燕度告别，“燕总再见。”说完又象征性补了一句，“棠棠再见，想家了就回来。”
「想你爹，滚！有多远滚多远，老娘要奔赴美好生活了，那个破地方终于不用回去了。」林以棠在心里给林父竖一个超大中指。
燕度突然扭头，林以棠凶狠的表情差点没收住，温婉一笑，“燕总。”
燕度也差点没憋住笑出声，“别叫燕总，该改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