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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度抿唇，“喂？”
“嗯，燕度你要跟我说什么？”
“路上小心。”
“嗯嗯我会的，还有吗？”
“还有……”
顾秋月看他那个纠结样就恨铁不成钢，尽管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是顾秋月就是知道他在纠结。
“快说！”顾秋月冲他做口型。
“还有，今晚和我出去吃饭吧。”
“好啊，今晚几点？你下班回来带我走？”
“嗯。今晚七点。你都不问一下为什么要一起吃饭吗？”
林以棠惊讶地说：“一起吃饭还要原因？”
燕度想了很久的借口瞬间变得不重要，“嗯，不需要原因，只是因为我想和你一起出去吃。”
“好的，我等你接我。电梯来了，挂啦，晚上见。”
晚上见。燕度话没来得及说出口，林以棠已然挂断。
顾秋月更嫌弃了，“我打死都想不到你居然是这样的风格。你俩都结婚了还这么别扭？不知道的以为你俩刚认识在求爱阶段呢。”
低头看手中资料的康景明停顿一下，可不就是刚认识没多久。
让他意外的是燕度确实对她有好感，他还以为会很快离婚。
手机还给顾秋月，三人面对面坐下，康景明把自己手上的资料放桌子上推给燕度。
“你可以看看。”
“这是什么？”燕度边说边打开文件。
顾秋月收起脸上的笑容，“我们联系到的医生。”
“小一，你的腿完全有机会治好，威斯坦医生近几个月有档期，我们也和他联系好了，现在只要你同意，就可以准备手术。”
燕度脱手，文件落在桌上，“只是有机会……也可能会更糟。”
顾秋月皱眉，“小一你不能这么想，总要去试试，你难道不想康复吗？你难道不想恢复健康吗？”
“现在也不错。”
康景明制止顾秋月换他说，“我将你的病历发给了威斯坦医生，对方全方位研究过后表示，这对他来说是一个有点挑战性的项目，但他喜欢挑战，他有六成把握能成功。这已经是一个不低的概率了。”
“其次，时间上已经不能再拖了，我知道你对于手术有阴影，但一直逃避不是一个好办法。还有复健，我会做好人员筛选保证不会再出现上次那样的事。”
燕度捏捏眉心，“……我不敢赌。”
“至少现在的我不敢赌。”
他根本输不起。
既然是手术就有风险，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他承担不起。
燕度合上文件把它推回去，“谢谢你们的好意。”
顾秋月“噌”一下站起，“小一，我不想说重话，毕竟……但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你真的满足现状吗？你真的愿意一辈子这样下去吗？你还年轻，真的就这样彻底放弃吗？！”
燕度后退，“不用再说了，我不会去的。”
康景明不紧不慢开口，“你和她是协议婚约吧？如果没有金钱的外衣，她还会留在你身边吗？”
“所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