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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棠张口欲言又止，最后说：“算了，看你吧，你哪天有时间？”
“这周六？”
“好啊，那就这周六。”
燕度静静看着天空中的烟花一朵一朵炸开，又转瞬即逝。
燕度突然开口，“如果你生了一个不严重的病，它不致死，只是会影响你的生活质量，现在有一个手术机会可以治病，但成功率刚过一半，你会去尝试吗？”
“会啊。”林以棠毫不犹豫点头，“大不了死手术台上。”
“为什么？”
“生活质量很重要啊，反正人终有一死。”林以棠也没想自己多长寿。“有限的生命当然要尽可能过得最舒服了。”
尤其是当她工作加班猝死以后，她更加认同这句话了。
“而且人我是什么好东西吗？死了当拯救自然负担了。”
燕度皱紧眉头，嗯……一个全新的角度。
“说起来怎么突然问我这个？但是我没病，这些决定都是口嗨，真正到那一刻我也不知道我最终会做什么决定。”林以棠捏住自己的脸思考，“人的思想随时会改变，这太难说了。”
燕度一冲动问出口，“如果是我呢？你对我做这种手术是什么看法？”
林以棠咬下唇眼珠子左右转思考，最终坦言，“嗯……我不知道，那是你的身体，我做不了决定，你可以选择做，成功那将改变你的生活，失败或许会更糟糕？这谁都说不准。”
“而且我一个外人。”林以棠停顿一下，突然悟了，“是腿上的手术？”
燕度没想瞒着她，“嗯。”
林以棠大脑飞速转动，剧情里有没有提到这个手术？没提到，但是她记得她和他离婚的时候，他还是坐轮椅上的，这个是影响大吗？
难道手术失败了？
林以棠挠头，精简版剧情害人啊。
燕度重复问，“你是什么想法？”
林以棠舔嘴唇，“我……我希望你做，毕竟成功了……结果很诱人。但是失败的后果是你承担，我说再多都是屁话。”
“失败了你还要我吗？”燕度手托脸看她，“万一失败了我全瘫，你会立刻和我离婚吗？”
林以棠皱起一张脸，这个问题，好难回答。
全瘫了……就不符合残疾大佬的设定了吧？
林以棠支支吾吾，“应该不会到那么糟糕的地步吧。”
“不过如果真的全瘫了，我应该会留下来？”
但到了那一步有点像是剧情重大崩坏，她能不能活着都不一定，是她教唆他做手术的，她负责应该的。
而且他有钱，嘿嘿，有钱请护工，她最多就陪陪他啦，给点情绪价值，还好，可以接受。
“真的吗？”
“真的。如果真那么严重，我就一直陪着你吧，只要你不嫌弃我。”林以棠半认真半开玩笑道。
燕度移开视线扭头看向窗外，半晌飘来一句，“我会当真。”
“什么？”林以棠没听清。
“没什么。我睡一会儿，到了叫我。”
燕度靠在椅背上，林以棠往过挪一点，“可以靠我肩膀上。”
燕度身子倾斜靠在她的肩头闭上眼睛，“到了记得叫我。”
车程不长，只是红绿灯多有点堵车，最后晃晃悠悠回到家门口已是半个小时后。
“燕度，醒醒，到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