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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方才蒋玥余光扫过，分明看到他抬头看了这边一眼。
那人迅速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
蒋玥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来了。
好得很，刚才这出戏，总算有人看进去了。
而今天这一场戏，正是为了试探，试探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眼睛是否真的存在。
如今那人果然现身，说明她的判断没错。
这场闹剧，既是反击，也是布局。
“还要再买吗？”
她转头看向傅娴，眼神里带着笑意。
陈如安环顾四周，发现店里客人一个个眼神古怪。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众人的笑柄。
她花重金买了根本不需要的衣服，只因一时嘴快，被人算计得毫无还手之力。
气得她猛地一甩袖子：“你给我记着！”
她脚步仓促，裙摆翻飞，头也不回地冲出店门。
风铃“叮当”作响，仿佛在为她送行。
蒋玥望着她的背影，连眼皮都没多眨一下。
“小姨，对不起啊，刚才让您委屈了。”
傅娴收起笑意，轻轻叹了口气。
她知道蒋玥刚才承受了陈如安的冷嘲热讽。
虽然后来反击得漂亮，但过程终究委屈。
傅娴摆摆手，笑嘻嘻地说：“委屈啥？我配合得挺到位吧？”
“你这主意真绝，我都忍不住想拍手叫好了！”
蒋玥冲她竖起大拇指：“那当然，没你演得好，这局还成不了。”
若是傅娴当场笑出来，或是神情不对，陈如安未必会上当。
“那咱继续挑？再拿两件？”
她轻轻拍了拍傅娴的手，语气轻松。
她们的任务还没结束，既然已经吸引了暗处的目光。
那就得多演几出戏，加深印象。
“行啊。”
傅娴爽快答应，挽起袖子就往衣架那边走，嘴里还念叨着。
“那件湖蓝的配你肤色，再来件月白的，回头换着穿。”
两人刚要往衣架那边走，伙计乐呵呵地小跑过来：
他满脸红光，脚步轻快，像是刚中了彩头。
“两位小姐请留步！”
他双手捧着一张烫金拜帖，恭敬地递上。
“这是刚才那位客人留下的，请务必收下。”
“我们东家说了，今天两位在店里受了气，所有花销，店里全包！不用付钱！”
伙计双手捧着账本，声音响亮。
他站在蒋玥面前，腰微微弯着。
蒋玥眉梢一挑，这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想要的，是见人，是接触。
“我今天给你们带来了这么大笔生意，你们东家连面都不露？连句话都不说？”
伙计愣了下：“这……东家没交代这个……”
他能感觉到，眼前这位姑娘气势不凡，举止从容，不是寻常客人能比的。
他刚才传达的，确实是东家原话。
可现在看来，这话似乎远远不够。
“那你再去问问他。”
蒋玥语气不重，说话时甚至没抬眼，只是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手腕上的玉镯。
不一会儿，伙计又折返回来，脚步比先前快了些，脸上堆满了笑，语气也更加恭敬。
“东家说了，请两位买完衣服后，去隔壁茶楼喝杯茶。”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蒋玥的神色。
蒋玥嘴角微扬，目的达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