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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显然也看到了，什么也没说，抓起秦歌的手就给他把脉，发现脉相虽虚，但好歹是合住了一条小命，这才缓缓放下了手。
看着小春又是一阵数落。
“你们这里不是有大夫在吗？还拉着老夫玩命的跑做什么？”
小春听到这话一脸不解，倒是那稳重青年反应过来。
对着沐云瑶的方向就是一揖。
“多谢贵人救命之恩。”
沐云瑶摆了摆手，“我不是大夫，只是略懂一些岐黄之术而已。”
说着便往外走了几步，将地方让开，让给老大夫为秦歌处理伤口。
北云城本就是战事频发之地，这里的大夫对于外伤的处理比之京城更有经验。
都不用沐云瑶提醒，清理了伤口过后，就拿出一套针具开始消毒，然后缝合伤口，再上药包扎。
全部做完都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老大夫收拾完工具，又看了一眼秦歌身上的银针道。
“他身上的针不要动，过十二个时辰后，老夫再过来帮他启针。”
说完又意味深长的看了沐云瑶一眼，终是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
秦歌的伤虽不轻，但好在发现的及时，小命还是保住了。
但若是他还是一心求死的话，就算救得了他这一次也不可能救得了他一世。
想了想沐云瑶出声问道，“他家里人那边可有传个信回去，他这样子也不是办法。”
稳重青年听到这话后，又是一声长叹。
“他家已经没人了。”
这下子沐云瑶几人更是不解了。
“不是说楚家的人以他们家人作要挟吗？”
那稳重青年一脸难过，但还是说道。
“当年，他的妻子遭人侮辱后，当街便撞死了。
他那岳母在知道女儿的遭遇后，一口气没上来也跟着去了。”
听到这两人的遭遇，众人都唏嘘不已。
只是想到他还有别的家人，便忍不住问道。
“那他老师和他的家里人呢？”
稳重青年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倒是小春一脸气愤的道。
“几位应当知道咱们这边以前很多土匪的吧？
那位秦歌的老师为了给女儿讨个公道，便打算去衙门告状，半道上被土匪杀了。
前两年秦歌的爹娘偶尔还托人捎些东西过来看看他，可前年人也没了。”
在场的人算是明白了，这哪里是什么土匪索命，怕是他那位先生不死心，想把事情捅出去，被人灭口了。
想来这些年那个秦歌一直被关在这里并不知道这些，才能得以苟活。
而如今，楚家人被打的被打，被抓的被抓，这里的管事和打手也是逃得逃、散得散。
有些原本瞒着他们的事自然也就瞒不住了。
沐云瑶虽然同情秦歌，但对于他动不动就寻死，还是有些瞧不上的。
但看在他哪怕是都已经决定轻生了，还将那些画作让人送来的份上，决定帮他一把。
于是对小春道，“明天等他醒来，你替我问一问他‘仇人还活着，就这么死了，可还甘心？’
若是他想报仇的话，可以去沈家别苑找我，若是不想报仇，全当之前的话我没有说过。”
那稳重青年和小春听到沐云瑶说到沈家别苑，当即变了脸色。
仔细打量了沐云瑶一圈，果然在她耳垂上发现了耳洞后，当即便跪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