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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令仪叹了口气，“好吧。”
一通忙活下来，外面天色泛起白肚皮。
原本他们打算一早就离开江家。
但现在柳湘绮死了，他们马上就走显得不近人情，至少得柳湘绮头七之后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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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大门挂起白色的灯笼，宅内一片肃穆。
有关丧事的事苏玉不关心。
炼蛊成功了苏玉准备了干净的小瓷盒从粗陶罐里将蛊引了出来。
冰璃蛊跟雪灵蛊长得差不多都是蚕的形态，不过冰璃蛊的身体上有一条浅白的线，而雪灵蛊没有。
之前雪灵蛊被江如云摔在地上受到惊吓。
这些时日苏玉一直提取汁液，两条蛊摆在一起，雪灵蛊肉眼可见的比冰璃蛊瘦小一圈，并且还很干瘪，像是被抽干了似的。
目前雪灵蛊还能用，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掉。
若是铁问天要来白城，只需要雪灵蛊坚持到铁问天帮段寒川做最后一个疗程的治疗就可以了。
若是铁问天来之前雪灵蛊就坚持不住了，那就得用冰璃蛊顶上了。
但以前苏玉从未用过冰璃蛊治病。
铁问天没接触过冰璃蛊，苏玉得提前跟他先商量一下冰璃蛊的药性才行。
正是提前考虑到这一点，苏玉之前在段家记住了铁问天的电话号码，目的就是这时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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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如云得知柳湘绮死去，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
虽然柳湘绮对江如云不算多么溺爱。
但这么多年，她是看着江如云长大的。
江如云任性的时候，也埋怨过柳湘绮。
柳湘绮骂瞿仙桃的时候，江如云在心里也悄悄的讨厌过柳湘绮。
但这些埋怨跟讨厌都并不是真正的恨，柳湘绮毕竟是她的亲奶奶，昨日还活生生的人，今日就没了，江如云反应过来时眼眶一红，豆大的泪珠就落了下来。
回想曾经与柳湘绮相处的点点滴滴，还有那些她对柳湘绮的埋怨此刻都化作了深深的自责。
丫鬟：“小姐，现在都在说，老夫人出事不是意外，是被苏玉他们气的。”
江如云：“你说什么？”
丫鬟偷偷说：“我之前在厨房听见他们议论说，老夫人的身体一直都不好，但从来没有这么严重过，这次这么严重就是因为先前白天的时候被苏玉还有她身边那个臭丫头气的，当时老夫人不是还晕过去了吗。”
“……”
江如云一听，脑海中顿时想起来白天柳湘绮晕过去的画面。
她抹了把脸，大脑瞬间涌上无尽的愤怒。
“对没错！就是苏玉这个扫把星！都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