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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吧。”白发的神明发出轻言，旋即缓步走向了莉雅。
“老师？”阿尔托莉雅也在此刻感觉到了苇名一姬的到来，旋即抬头望向了来人。
“你...”
只是一眼，阿尔托莉雅就看出了来者并不是雾雨一心，而是与自己老师关系颇深的另一尊存在。
旋即不等阿尔托莉雅在发表什么话语，白发的神明便继续开口。
“是与不是并不重要，我是她，她也是我，我们..本就是一“人”。”
苇名一姬神色淡漠，毫无出奇的话语之中却带上了一丝属于妖怪的妄为。
“篡夺命运，改写一切。选择不同的路，亦是路在选择你。”
她看向面前的王者，神色之中多了一丝认真，毫无起伏的话语中也有了一分情感。
“或许另一条路的结局才是真正的悲剧。
即便如此，你..也要许愿吗？”
清冷的话语诉说出了无法想象的力量，让得房间中的所有英灵和人类都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阿尔托莉雅闻言更是低下了额头，被刘海遮盖的阴影中更是不知道有什么样的情绪迸发。
直到足足几十秒后，面前轻抿着嘴唇，眸光闪烁的阿尔托莉雅才再次抬起头来。
“纵使如此，我也要回去。”
平静的话语中是前所未有的坚定，身为为此降临而来的英灵与王者，又怎会轻易放弃自己的执念。
即便这是面对自己的老师的劝诫。
与少女那对碧绿色的眸子对视，苇名一姬完全感受到了其的意志。
她突然想起了以前还是人类时期的自己。那时的她明明已经知道了最后的结局，却也依然一往无前，最后带着自己的好友与部下杀出了血路，完成了一时的拯救。
她看着面前的王者，与眼前的整个世界。
如果没有那把死而复生的夺生。
如果没有上虚穹的帮助，那么名为苇名一姬的剑圣在老死之后，那一闪而逝如同烟火般的苇名之国也将如同烟火般坠落。
仅仅是一时的绚烂，却要换来灭绝的危机，这样的选择值得吗？
她至今没有答案。
“罢了。”
苇名一姬叹息一声，眸中的神光于此刻璀璨到了极致。
“即是我的弟子，即是你的选择，那么无论结果如何，也当不再后悔。
去吧，亚瑟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
就让你自己见证，不同的选择究竟会不会有不同的结局。”
纤细的手指抵在了阿尔托莉雅的额头，旋即轻轻弹动。伴随着如若镜子破裂般的碎响，眼前的画面刹那爆裂。
好似坠入了无垠的深海，破碎的景象伴随着失重的身躯倒下，所有的一切都在此刻消逝。
如同流星，如同烟花，绚烂而璀璨却又空而死寂。
坠落着，消逝着。
看着那些如同倒带般的记忆画面在眼前出现，又在眼前消失。阿尔托莉雅突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