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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我杨家同他没仇仇怨，他为何要灭我将军府？”
管家一时也被问住了。
因为他也觉得有些找不到理由。
毕竟大凤皇朝的百姓，对于将军，那可是还算很尊重的。
就在两人疑惑的时候，杨璇突然想起小凤吟给她的那些证据。
他起身走进内室，一会拿着一个盒子走了出来。
他将盒子放在桌子上，重新拿出那些纸张，和那些证据。
杨璇皱着眉，想要从中找出线索。
最后他看到敌国的奸细之时，目光停驻在那几个字上面。
会是吗？
不可能吧?
那人他见过几回，而且还给他解过围？
也算是有恩，不至于结仇啊？
而且那人的面相很明显是大凤皇朝的百姓。
还有王远，他都曾有恩过他们。
可是为什么呢？
杨璇又回忆起王远的面貌。
突然他问了一句。
“你还记得王远的面相吗？”
管家低着头，似在思索。
约莫有些模糊的印象。
“主子是怀疑王远是敌国的间谍？”
杨璇沉沉地闭了闭眼，脑海中浮现出当年救下王远的情景。
那孩子饿得跟野狗抢食，被狗主人打得奄奄一息。
那时，他不是没查过。
一个无依无靠、背景清白的孤儿，能有什么问题？
他自认查得够仔细了。
可如今这铁证如山，又该如何解释？这到底是为什么？！
杨璇猛地回忆起最后一次见王远的情形。
刹那间，一个被忽略的细节如同惊雷般炸响！
他用力一拳砸在桌面上，震得笔架哗啦作响。
是了！
是那双眼睛。
杨璇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被愚弄后的暴怒和彻骨的寒意。
“你还记得王远的那双眼睛吗？”
那双眼睛！还有那扁塌的鼻梁和上面密布的雀斑！
当时他只觉得那满脸雀斑碍眼，注意力全被吸引过去，竟忽略了仔细审视鼻梁和那双眼的变化！
如今想来，那些雀斑，究竟是真的，还是精心伪装的？如果王远真是敌国派来的奸细……
不对！
杨璇像是受到了打击一般，重重跌坐回椅子上，脸色煞白，难以置信的寒意瞬间席卷全身。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被皇帝忌惮的？
似乎……正是王远成为他心腹之后！
王远贴身伺候的那些年，总是有意无意地引他去某些地方，见某些人。
后来许多敏感事务，他都放心地交给王远去办。
渐渐地，朝中越来越多的人视对他有了意见，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教训了那些纨绔子弟惹的祸，如今看来，远非如此！
杨璇痛苦地抹了一把脸，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