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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时蹲下，方仁杰用短刃撬起砖块，下面露出个黑黢黢的洞，霉味混着铁锈味涌出来。
方仁杰深吸一口气，转头对李捕头说：“李头，这地道里不知道有什么危险，咱们小心点。”说罢，弯腰钻进洞口，心里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不知道这地道尽头藏着什么秘密。
洞壁的青苔擦过他的手背，系统的提示音还在脑子里响，这次他听清了——是玉牌相撞的脆响，一下，两下，像在数着什么。
洞的深处传来滴水声，很慢，很慢，像有人在远处敲更。
地道比方仁杰预想的更窄，他弓着背向前挪了三步，短刃突然磕到硬物——不是砖，是金属。
"李头，"他侧过脸，火把的光在鼻尖投下阴影，"前面有门。"
李捕头的官靴在洞壁擦出刺啦声，雁翎刀顺着方仁杰的短刃方向探过去："铁铸的，带机关。"他用刀背敲了敲，闷响里混着空荡的回响，"门后是个空场子。"
方仁杰摸向怀里发烫的玉片，细纹在掌心洇出凉意。
系统的提示音突然清晰："检测到神判门密匙匹配，解锁判案空间条件达成——但当前存在未知风险，是否消耗系统能量扫描？"他喉结动了动，压低声音："扫。"
脑内炸开一片星芒，再聚焦时，铁门的纹路在视线里浮起金漆——是神判门的"判"字，被人用酸液刮去了上半部分，只剩"刂"字旁。
方仁杰的指甲掐进掌心："九局的人改过机关。"他把玉片按在"刂"字中心，青芒顺着纹路爬满铁门，"咔"的一声，锁芯弹开。
李捕头的火把"刷"地照亮门内——是间四四方方的密室，墙上嵌着夜明珠，照得满室金器玉盒泛着冷光。
正中央的石桌上摆着个檀木匣，匣盖半开，露出半卷染血的纸。
"神判门的'镇门三宝'..."李捕头的雁翎刀当啷落地，他踉跄两步，手指抚过墙角的青铜鼎，"这鼎上的云纹，我师父说过，只有神判门的大判官能用。"他突然转身抓住方仁杰的肩膀，"你奶娘说的神判门灭门案，凶手就是九局的人？
他们抢的就是这些东西？"
方仁杰没答话。
他的目光钉在石桌的染血纸卷上，系统的提示音又响，这次混着玉牌碎裂的脆响："关键线索：二十年前灭门真相，当前可信度97%。"他快步走过去，展开纸卷的手在抖——墨迹未干，是张屠户的字迹。
"九局要灭口。"方仁杰念出声，纸页在指缝里簌簌响，"十年前我替他们运货，看到箱子里的玉片刻着'九'字，还有神判门的血书。
上个月他们说要清旧账，给了我二十两金子封口...可那孩子的眼睛，跟二十年前神判门的小公子太像了..."
"小公子？"李捕头的声音突然哑了，他抢过纸卷，火把光映得他眼角发红，"我师父临终前说，神判门灭门那晚，有个奶娘抱着个婴孩从狗洞爬出去...方兄弟，你..."
地道里突然传来碎石滚落的脆响。
方仁杰的后颈寒毛炸起，他猛地拽住李捕头的官服下摆，把人拖到青铜鼎后面。
密室的夜明珠突然开始摇晃，墙缝里渗出细沙，石桌上的檀木匣"啪"地摔在地上，露出里面整整齐齐码着的玉片——每块都刻着"九"字，边缘的细纹和方仁杰怀里的半块严丝合缝。
"震源在地下。"方仁杰贴着地面听了听，短刃抵住鼎足，"不是自然塌方。"他抬头看向李捕头，后者的雁翎刀已经重新握在手里，额角的旧伤被震得渗出血珠，"是九局的人追来了，还是..."
"轰——"
整面石墙突然裂开蛛网纹，夜明珠"噗"地熄灭。
黑暗里，方仁杰摸到李捕头递来的火折子，火星刚溅起，就看见密室尽头的地砖正在下沉，露出下面黑黢黢的洞穴，有腥风混着铁锈味涌上来。
"躲鼎后面！"李捕头吼了一嗓子，雁翎刀横在两人身前。
方仁杰的短刃擦过他手背，带着血珠在火折子上一燎，腾起幽蓝火焰——那是他偷偷淬的毒，专破九局的机关。
震动越来越剧烈，青铜鼎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划痕。
方仁杰背抵着冰冷的鼎壁，怀里的玉片烫得几乎要烧穿衣襟。
他听见地道口传来脚步声，不是官靴，是皮靴，踏在碎石上像敲丧钟。
突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