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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后园竹影轩。”灰衣汉低喝一句,踢了踢李同学的脚踝。
李同学踉跄两步,包裹里掉出半截暗红色草根,在地上拖出一道湿痕。
方仁杰盯着那截草根——是赤焰草,剧毒之物,沾到皮肤便会起水疱。
空气中飘来一丝淡淡的腥甜,让他胃部一阵抽搐。
系统提示音在识海轻震:“是否跟踪(风险等级:高)/返回通知柳姑娘(风险等级:中)?”
方仁杰喉结滚动,指甲在砖墙上抠出浅痕。
母亲临终前用血写在他手心的“九局”二字突然发烫,像根烧红的铁签子戳着他神经——这是他离真相最近的一次,绝不能退。
他猫着腰溜出月洞门,踩过一丛矮菊时,花瓣簌簌落在鞋尖,柔软的触感让他几乎失衡。
前面两人拐过回廊,脚步声往更偏僻的后园去了。
方仁杰数着自己的心跳,每跳七下才敢迈一步,直到看见竹影轩旁的太湖石后,李同学正蹲在花坛边扒拉泥土。
“机关在第三块红砖下。”灰衣汉抽出短刃,在李同学后颈比划,“快开。”
李同学指尖发抖,连抠三次才掀开砖缝,露出下面半尺见方的铁环。
方仁杰借着竹影遮掩,看见铁环拉起的瞬间,花坛中央的牡丹突然往旁侧平移三寸,露出个黑黢黢的地窖入口。
“记住,明日未时三刻前必须把曼陀罗根备齐。”灰衣汉踹了李同学后背,“要是让九局大人知道你藏私......”他没说完,地窖的潮气裹着腐药味涌上来,呛得方仁杰偏过头。
等两人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他才摸过去,用短刃在牡丹花枝上划了道十字——这是他和奶娘学的暗记,明日定能寻到。
次日清晨,方仁杰换了身杂役的粗布短打,挑着两桶井水往竹影轩走。
他特意在井里多泡了会儿手,指节被泡得发白,活像个干了半宿苦力的送水工。
冰冷的井水刺激着掌心的旧伤,隐隐作痛。
竹影轩外的守卫正蹲在台阶上啃馒头,见他过来,用筷子敲了敲水桶:“今日水够不够?”
“够够,新打的井水泡茶最甜。”方仁杰赔着笑,扁担在肩头晃得水桶叮咚响。
水珠飞溅,落在青石板上,映出晨曦的微光。
守卫瞥了眼他腰间的铜钲——更夫的标记,没再多问,抹了把嘴转身进院。
方仁杰等守卫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后,立刻放下扁担,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花坛前。
牡丹花枝上的十字暗记还在,他拽动铁环,地窖入口“咔”地打开。
霉味混着腥甜的药气扑面而来,熏得他鼻子一酸。
方仁杰摸出火折子吹亮,火光里只见地窖四壁码着整筐的曼陀罗根、赤焰草,还有几坛封着蜡的褐色液体——凑近闻了闻,是提炼到一半的鹤顶红。
空气里漂浮着细密的粉尘,吸一口便觉得喉咙发涩。
中央木桌上堆着几本泛黄的《毒经》残卷,最上面压着张宣纸,墨迹未干:“可用试验品:王二牛(戊时三刻)、张立言(亥时初刻)......”
“救……救我……”
细微的呻吟从地窖最深处传来。
方仁杰举着火折子照过去,只见角落石墩上拴着条拇指粗的铁链,链尾锁着个少年,面色白得像纸,手腕上全是被铁链磨破的血痕。
那少年抬眼,方仁杰瞳孔骤缩——正是失踪七日的张立言,书院里最会背《论语》的学生。
“张兄弟!”方仁杰冲过去,短刃砍向铁链。
铁链“当”地断成两截,张立言瘫在他怀里,喉咙里发出咯咯的痰响:“他们……给我们喝药……说要养……养断魂蛊……”他指尖抠住方仁杰的衣袖,“我看见陈老师……他也……”
“砰!”
地窖木门被踹开的巨响惊得火折子熄灭。
方仁杰抱着张立言退到墙根,就着门缝漏进来的光,看见赵护院提着朴刀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四个持棍的护院,脸上挂着阴恻恻的笑:“好个偷书贼!竟敢盗我血衣书院的《毒经》秘卷!”
方仁杰心沉到谷底。
他这才注意到,张立言手里攥着半页《毒经》残卷——方才解铁链时,少年无意识地拽下了桌角的纸页。
赵护院的目光扫过那纸页,嘴角勾起:“人赃并获,拿了!”
地窖外传来护院们的呼喝,脚步声像闷雷般砸在地砖上。
方仁杰把张立言往怀里拢了拢,短刃在掌心转了个花。
此刻他听见系统提示音再次炸响,只是这次的选项里,所有成功率都在疯狂跳动——但他知道,无论选哪条路,出口处的朴刀和棍棒,都已织成了密不透风的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