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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住脚步,袖中系统的提示还在响:“检测到高阶能量波动,建议谨慎推进。”方仁杰摸了摸腰间的铜钲,短刃在槽里轻轻震动。
他深吸一口气,弯腰钻进石门——里面的黑暗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等他。
霉味裹着陈木气息扑面而来,他摸出火折子晃亮,跳跃的火光里,一方青石板台赫然立在中央,台上嵌着块巴掌大的青铜残片——鳞甲纹路左旋三叠,与他怀里玉佩、密函上的残印严丝合缝。
“九局图!”他喉间溢出低喘,后颈旧疤烫得几乎要渗血。
二十年里,奶娘临终前反复呢喃的“九局图”终于在眼前具象。
他颤抖着从怀中摸出半枚玉佩,轻轻按在残片旁——两枚断纹像被磁石吸引般贴合,青铜表面突然泛起幽光,竟在地面投出幅完整地图!
八座山形轮廓在光影中流转,每座山下都刻着“玄剑”“苍梧”“万毒”等字样——正是江湖八大门派的核心禁地。
方仁杰瞳孔骤缩,系统提示音在袖中炸响:“检测到因果节点,激活‘因果干预’。选项一:拍照记录(消耗系统能量,可能引发能量波动);选项二:拓印铭文(需十分钟,暴露风险中);选项三:直接带走(触发地宫警报,高武境强者将在十五分钟内抵达)。”
他指尖抵着下巴,目光扫过地图上“玄剑宗·藏剑峰”四个小字——那是奶娘曾说过,神判门与九局交易的密所。
“拍照会暴露系统痕迹,带走的话...”他余光瞥见石台下若隐若现的青铜齿轮,“这残片是机关核心,强行取走怕要塌了整座地宫。”火折子“啪”地灭了,黑暗里他摸出随身携带的竹纸和松烟墨。
拓印时手腕稳得像钉在石台上,每一笔都沿着纹路深浅反复描摹,直到竹纸上的图案与原印分毫不差。
末了他将残片轻轻推回原位,青铜齿轮发出“咔”的轻响——机关复位。
“果然是你。”阴冷的声音从身后炸响。
方仁杰脊背瞬间绷成弓弦,转身时短刃已滑入掌心。
赵护院立在石门处,月光从他背后漏进来,将他手中长刀映得泛着冷光。
他腰间天枢阁银鱼牌晃了晃,嘴角扯出冷笑:“更夫?药商?方仁杰,你当血衣书院是洛宁城的破庙,想来就来?”
方仁杰扫过对方腰间的刀穗——染着暗红血渍,是刚杀过人的痕迹。
系统瞬间弹出赵护院的信息:武师五品,内劲可震碎青石。
而他此刻不过武徒三品,昨夜攀岩消耗了大半体力,硬拼必死。
“赵护院这是...”他故作镇定,脚步却悄悄往石台下挪——那里藏着他方才借暗渠水打湿的药粉袋。
“少废话!”赵护院长刀一挑,刀风卷得方仁杰额发乱飞,“九局图残片现世,天枢阁等了十年。你以为能带着秘密活着出去?”
方仁杰的手指触到药粉袋的麻线。
他想起柳姑娘今早说书院换守卫时,特意在他药囊里塞了包“防狼粉”——其实是混了硫磺的火药。
“赵护院可知六扇门的人...”他突然提高声音,在对方分神的刹那猛拽麻线!
“轰!”石粉混着浓烟炸开来。
赵护院的刀劈在他方才站的位置,却只劈到漫天火星。
方仁杰借爆炸反冲力撞向石墙,手肘撞碎半块砖,整个人从墙洞栽了出去。
夜风灌进领口时,他听见赵护院的怒吼穿透烟雾:“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在屋顶狂奔,瓦片在脚下碎裂。
身后传来衣袂破空声——赵护院追上了。
方仁杰咬着牙翻上书院围墙,脚尖刚触到地面,就听见前方传来铜锣震响:“六扇门办案!无关人等回避!”二十多个捕快举着火把从巷口涌来,为首的张捕头挥着锁链大喝:“赵护院!血衣书院私藏火器,你当大乾王法是摆设?”
赵护院的刀在半空顿住。
方仁杰趁机闪进巷弄,拐过三个弯后,躲进柳姑娘预先备好的马车。
车帘刚放下,柳姑娘的声音从车夫座传来:“东市茶棚的暗号,我今早托卖花阿婆传给六扇门了。”
方仁杰靠在车厢板上,额角的血顺着下巴滴在拓印的竹纸上。
他展开地图,月光从车窗漏进来,将“玄剑宗·藏剑峰”六个字照得发亮。
指尖抚过那座山形轮廓,他想起奶娘临终前的话:“剑峰崖底,有你爹留给九局的判词...也有灭门的真相。”
马车碾过青石板的声响里,他将竹纸小心收进铜钲夹层。
后颈的旧疤仍在发烫,却不似先前灼痛——那是二十年里,第一次离真相这么近。
“玄剑宗。”他对着车窗外的月光喃喃,“该去会会那些藏剑的老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