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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半玉符合在一起,映出的星图与青铜门上的刻痕完全重合——那是通往九局核心的地图,更是方仁杰要撕开的第一张底牌。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几分急切:"是否执行'揭露真相'?
'继续周旋'?
'夺取供奉牌'?"
方仁杰将玉符收入怀中,抬头望向殿顶的星图。
夜风卷着灰尘掠过他的脸,他望着远处洛宁城的灯火,指节捏得发白。
"先——"他的声音混着风声,轻得像句誓言,"把这局,拆个干净。"
方仁杰望着系统浮现在视网膜上的三个选项,喉间腥甜尚未褪尽。
玉符在怀中发烫,与后颈那道随心跳抽痛的疤痕共鸣——那是奶娘背着他翻墙时,刺客剑尖擦过的印记。
二十年了,他等的就是此刻撕开这层遮羞布。
"揭露真相。"他咬字极轻,却像石子投入深潭,在老者的武域里荡开涟漪。
"你们助纣为虐,还妄称圣地?"方仁杰反手将铜钲砸向右侧盘龙柱,震得柱身龙鳞簌簌掉落,"看看这壁画!"他踉跄着退到殿角,指尖猛地戳向头顶穹顶——那里绘着天枢阁历代供奉的画像,最中央的白发老者,腰间正悬着与此刻攻击者同款的九瓣莲花玉佩。
老者的瞳孔骤然收缩,握剑的手泛起青筋。
方仁杰捕捉到他眼底闪过的慌乱——那是被戳中隐秘的惊惶。
市井里混了十年,他太懂这种表情:屠户被拆穿以次充好时会抖眉毛,赌坊老板被揭老千会捏骰子,眼前这先天境高手,此刻像极了被撞破偷腥的猫。
"天枢阁早已腐朽!"方仁杰趁势拔高声音,故意让尾音发颤,像极了孤注一掷的困兽。
他的右手悄悄摸向腰间——那里藏着方才从老者坐过的蒲团下抠出的半片金箔,是方才判案空间里推演到的机关触发物。
老者果然分神。
他抬头瞥向穹顶壁画的刹那,方仁杰的脚尖在青石板上一点,影匿十三息第五式"穿云"催到极致。
脊椎骨节发出爆豆般的脆响,他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射向供奉台——那里摆着七块金色令牌,最中央那块刻着"天枢·首阁通行令",在夜明珠下泛着冷光。
"小贼!"老者怒吼着挥剑,剑气擦着方仁杰后颈划过,割落几缕碎发。
方仁杰的左手精准扣住令牌,指尖刚触到牌面,系统提示音炸响:"叮——首阁通行证获取成功,判案空间·强化模式已解锁。"
话音未落,老者的掌风已至。
这一掌比之前更狠,罡气裹着先天境的威压如重山倾轧,方仁杰甚至能闻到空气中臭氧的焦味。
他本能地旋身,可右腿上的旧伤(三个月前追毒杀案时被淬毒匕首划的)突然抽痛,脚步一滞。
"噗!"掌风扫过左肩,他整个人撞在供奉台上,七块令牌哗啦啦摔落。
方仁杰咬着牙滚到桌底,摸到腰间更夫铜钲——这老物件不知挡过多少市井斗殴,此刻边沿已崩出缺口。
他摸到铜钲内侧的暗格,那里藏着半块从御书房拓下的天枢密文,与怀中玉符共振的热流突然暴涨,顺着经脉窜入丹田。
"《判心诀》残篇!"系统提示音带着几分雀跃,"检测到宿主与神判门传承共鸣,当前武学叠加效果+30%。"
方仁杰的眼底泛起金光。
他想起奶娘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的话:"神判门的刀,不是砍人的,是剖局的。"此刻丹田翻涌的热流,像极了奶娘当年喂他喝的那碗热姜汤——辛辣,却烧得人骨头都硬了。
老者的第二掌接踵而至。
方仁杰没有躲,反而迎着掌风跃起。
他左手攥着首阁通行令,右手铜钲抡圆,《影匿十三息》与《判心诀》残篇同时运转。
铜钲与罡气相撞,嗡鸣震得殿内烛火全灭,只剩月光从天窗漏下,照出方仁杰染血的脸。
"来啊!"他嘶声吼道,"当年你们血洗神判门时,可曾想过今天?"
老者的脸彻底扭曲。
他弃了剑,双掌结印,武域骤然扩张——方仁杰的耳膜瞬间刺痛,眼前泛起重影。
这是先天境的"域压",要将他的气机彻底锁死。
"系统!"方仁杰在识海狂吼,"还剩多少闪避率?"
"当前存活概率:12%。"系统机械音难得带了点波动,"建议立即使用因果干预。"
方仁杰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他望着老者逐渐逼近的手掌,突然笑了——不是恐惧的笑,是终于要撕开最后一层遮羞布的笑。
二十年,他在洛宁城当更夫,听着更声数日子;二十年,他在破庙学断案,用树枝在地上画线索;二十年,他等的就是今天,等这双被血浸透的手,亲自掀翻九局的棋盘。
"启动因果干预。"他一字一顿。
老者的掌风已经触到他的衣襟。
方仁杰眼前一黑,意识却突然清明。
他听见系统提示音在耳畔炸响:"检测到未知能量波动,因果干预启动......"
再睁眼时,他站在一片混沌里。
四周是翻涌的黑雾,隐约能听见类似心跳的轰鸣。
方仁杰摸了摸胸口——首阁通行令还在,玉符还在,连肩口的血都还带着温度。
"这是......"他刚开口,黑雾突然翻涌,一道沙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二十年了,神判门的崽子,终于来了。"
方仁杰的瞳孔骤缩。
他握紧腰间短刃,却发现指尖在抖——不是害怕,是兴奋。
黑雾中,他仿佛看见二十年前那个雪夜的影子:奶娘背着他翻墙,刺客的剑划破夜空,刀鞘上的九瓣莲花,此刻正从黑雾里浮现,与他怀中的玉符遥相呼应。
意识逐渐模糊前,方仁杰最后想的是:九局的局,该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