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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渊看着她递过来的小碗，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暖意，嘴角不自觉上扬。
他吹了吹碗里的豆汤饭，然后尝了一口。
“谢谢，味道确实不错。”
入口全是鸡汤的鲜香，胃里当时就感觉十分熨帖。
林染微笑地看着他：“你前两天喝酒又胃疼了，吃点清淡的吧。”
陆沉渊闻言微怔了一下，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
“你还记得啊，我没事，就是那天喝多了点。”
她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嗯，不爱惜身体。”
男人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心中有些感动，嘴上却说：
“偶尔放纵一下也没关系，我会注意的。”
说着又盛了一些豆汤饭放入碗里，细细咀嚼着。
林染在他对面，见他喜欢吃，也觉得很开心：“怎么样？他们家的小菜也很好吃。”
陆沉渊吃差不多了，放下碗筷，优雅地擦了擦嘴。
“味道的确不错。你经常来这里吃饭吗？”
他环顾四周，小店的环境虽然简陋，却充满了烟火气，让人感觉十分舒适。
林染笑眯眯道：“这家店开了十几年了，我小时候跟我妈妈来过。”
确切地说，是十四年前，那时候的阿婆还只是个中年妇女。
陆沉渊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看着林染，轻声问道：“那……你妈妈也喜欢这里的豆汤饭吗？”
“喜欢呀，便宜又好吃。”
林染吃的很开心，像只可爱的小仓鼠。
陆沉渊看着她，眼神变得柔和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
“以后，我们可以经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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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染眼睛垂下去：“那也没必要，我只是清明前后会过来。”
陆沉渊闻言微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神色变得有些复杂，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道：
“清明……你是来祭拜你妈妈的吧。”
“是啊。”
他看着她，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终也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那……你爸爸呢？他没来吗？”
已经过了十几年了，哪有那么多痴情的人，何况她爸，早在她妈妈在世的时候，就离婚另娶了。
她用勺子搅动了一下锅里的饭，轻声说：“他有了新老婆，可能不太想来吧。”
何止有了新老婆，还有了新女儿，新儿子。
哪里会记得黄土下埋着的，可怜的女人呢。
陆沉渊眼神里闪过一抹了然，心中有种难以名状的情绪，不过很快压下情绪，淡然地开口。
“原来如此，那你呢？你能接受吗？”
林染苦笑一下：“我还挺随和的，不喜欢要求别人……”
“是吗？那你对我呢？也没有要求吗？”
“以后就好了……就没有要求了。”她迟疑了一下，说道。
陆沉渊闻言不禁皱眉，心里有些烦躁，难道她准备和自己划清界限吗？
林染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她发现自己对陆沉渊要求还挺多的，近乎苛刻。
也许，离婚对陆沉渊也是一种解脱吧。
离婚后，她也不会再为难他了。
她对他有点任性，她自己也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