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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秋上完了茶点，就从西厢退了出去。
张无眠道：“那日下官接到殿下送来的字条，便让内子乔装去了花街，一连逛了好几家生意好的，内子发现有些客人身上都有用过长寿香的痕迹。”
“且那些人都有暗语或是一些特定的动作，店里的鸨母们才会让身边的丫头姑娘引他们到后院或是楼上，还得是熟客才行。”
慕谨言眉头微皱：“你也真是心大，怎的能让林夫人去那种地方。”
他摇了摇头：“这也是无奈之举，这几日协助父亲审理了一桩杀妻案，实在是脱不开身才出此下策。况且内子对味道十分敏感，那些人从她身前走过，她便能闻出是否用过长寿香。”
张无眠从袖中拿出六张名单交给了慕谨言：“这是内子写下的名单，请殿下过目。”
他展开看了几眼：“杀妻者姓甚名谁？”
“这事说来话长......是奚相的妻弟——葛平励。”
他抬眸看了一眼张无眠：“这上面有葛家的人，有两张都写了葛平逸这个名字。”
张无眠回到家一拿到这张名单就赶来了怀王府，闻言他也凑了过去：“难怪下官审理此案的时候觉得一点重重，竟是没往这上头想。今日到场的证人都言葛氏夫妻平日里感情很好，连拌嘴都未曾有过。可前几日他一回到家，半个时辰都未出陈氏就死了。旁人都说陈氏是自杀，可既然他们夫妻感情和睦她又何至于自杀？”
他沉吟片刻：“感情一直很好......应当是葛平励那日用了长寿香失控才失手杀了她，而后又说成是陈氏自杀。可见他平日里用的不少，葛家是商贾，据本王所知这个葛平励只在早年间中过秀才，而后便没再中过了。”
张无眠道：“如此看来，是因为郁郁不得志才用上了这个东西。”
“可让林夫人验过尸了没有？”
“还没来得及，正预备明日父亲早朝时同陛下请过旨意后，再让内子验尸。”
“如此也好。”慕谨言把名单递给了容绫：“你也看看吧。”
随后他又道：“葛平励如今可还在刑部关着？”
“回殿下，正是。”
“关了这几日可有什么异常？”
张无眠摇摇头：“倒是没什么异常......葛夫人倒是每天都去看望他，每次也都是送些吃食什么的。”
“你竟还觉得没有什么异常？她进去探视的时候，你可在侧？”
“这倒是不曾......这些都是衙役回的。”
慕谨言嗤笑了一声：“看来你们刑部的人怕是这个葛夫人收买了，葛夫人还每日都去看望，他关在牢里没有异常，想来便是去给他送这个东西了。明日一早本王跟你去任上......”
“是。”
“你来时可用过饭了？”
聊完了正事，张无眠便不再拘礼了：“自是没有，我一回了家就来了。”
“来人。”
似秋走了进来：“殿下有何吩咐？”
“备上一桌饭菜，送到西厢，要快。”
“是。”
慕谨言走到圆桌旁，亲自给他倒上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今晚就不喝酒了。”
“自然 。”
一刻后，似秋和舒意陆陆续续将备好的餐食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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