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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千元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布袋，"先吃点东西？我带了人族的点心。"
布袋里是几块精致的糕点，散发着甜腻的香气。青崖从未尝过人类的食物，好奇地拿起一块浅绿色的放入口中。清甜的味道立刻在舌尖绽放，带着淡淡的花香。
"这是...？"
"绿豆桂花糕。"千元笑道，"喜欢吗？"
青崖点点头，又拿起一块。看着他像孩子一样的吃相，千元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神色。
吃完点心，千元开始履行承诺："首先，让我看看你现在的水平。试着用剑攻击我。"
青崖犹豫了一下，还是举起白鹿剑。剑身在月光下泛着寒光，但剑柄上的宝石却黯淡无光，似乎对千元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强烈的排斥。
第一次攻击很笨拙，千元轻松避开。"太慢了，"他评价道，"你的身体比普通人类强壮得多，应该能做得更好。"
几次尝试后，青崖逐渐放开了手脚。他的动作越来越流畅，甚至能预判千元的闪避方向。
第十个回合时，白鹿剑突然发出一声清鸣，剑尖堪堪停在千元咽喉前一寸处。
"漂亮！"千元由衷赞叹，"你的学习能力令人惊叹。"
青崖收回剑，心中涌起一丝成就感。这是他第一次与人互动而不被当作怪物，感觉...很好。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里，千元教了他许多基础却实用的技巧：如何控制力道，如何隐藏气息，甚至如何辨别常见的毒物和陷阱。
青崖如饥似渴地吸收着这些知识，像块干涸的海绵突然被投入水中。
"时间不早了，"千元望了望渐淡的月光，"最后教你一样东西——灵视。"
他示意青崖盘腿坐下，自己则坐在对面。"闭上眼睛，感受体内的能量流动。"
青崖也有模有样的学着。起初什么都感觉不到，但随着千元低沉的引导声，他渐渐察觉到体内确实有两股不同的能量——一股清凉如泉水，一股炽热如岩浆——在经脉中缓缓流动。
"看到了吗？"千元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白色的是灵气，黑色的是魔气。试着引导它们..."
青崖尝试着用意念触碰那两股能量。令他惊奇的是，它们异常温顺，随着他的意念在体内流转。当两股能量在丹田交汇时，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感涌遍全身。
"睁开眼。"
青崖依言睁眼，顿时惊呆了——整个世界变得完全不同！他能看到空气中飘荡的能量微粒，能看清千丈外一片树叶的纹理，甚至能透过灰雾看到悬崖上自己的灵芝本体，正散发着柔和的灵光。
"这...太神奇了！"
千元满意地点头："灵视是修士的基本功，但很少有人第一次就能达到这种程度。"他顿了顿，"现在，看看我。"
青崖将视线转向千元，随即倒吸一口冷气——千元体内流动的并非单纯的魔气，而是一种深紫色的能量，比魔气更加凝练，却也更加...扭曲。
更令他不安的是，那些能量在他心脏位置形成一个漩涡，漩涡中心隐约可见一个小小的黑色符文。
"看到了什么？"千元敏锐地问。
青崖不知该如何回答。直觉告诉他，那个符文不是什么好东西。"紫色...的能量。"他最终选择部分真相。
千元似乎松了口气："那是我的本源之力。半魔之体，记得吗？"他站起身，"时间到了，你该回去了。"
分别前，千元送给青崖一块青玉令牌："下次月圆，如果你还想见面，向令牌注入一丝灵力。我会感知到。"
青崖接过令牌，触手温润，与他体内的灵气产生微妙共鸣。"谢谢。"他真诚地说。
千元笑了笑，转身走入灰雾中。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青崖才长舒一口气，低头看向手中的令牌。
在灵视状态下，他能看到令牌内部刻满了细密的符文，其中一些与千元心脏位置的那个黑色符文极为相似。
这个发现让他心头一紧。白鹿剑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剑柄微微发热。青崖犹豫片刻，还是将令牌收入怀中。也许...应该再观察一段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