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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元宋直起身来，看了满脸感叹的陆遂意一眼：“闹得那么大肯定知道，怎么了？翻案了？”
陆遂意笑了声：“怎么可能翻案，我就是感叹，那么大一个企业说没就没了，司江学还有个女儿，跟我前桌是闺蜜，听她说现在被那些人要债逼得到处躲。”
“原本她在国外好好的，非要回来给家里人收尸，结果走不了了。”
“本来我学的挺痛苦的，听了她家的事儿以后我就很担心，你说万一我家也······”
“所以我就想着好好学，以后至少能帮上一点忙。”
陆家和司家虽然不在一个城市，但都是各自地方发展最好的企业，他之前一直以为像他家这样的企业是很难破产的，现实狠狠敲醒了他。
他还颓废着，一捧水落到面前。
程元宋收回手，笑着说：“有你这么诅咒自己家的吗。”
“我不是诅咒，就是担心，他家比我们还厉害那么一点点。”陆遂意叹气，“之前我妈说商场如战场我还不信。”
程元宋：“那就好好学，再说司江学破产是因为人品问题还叛国，这样的人不破产谁破产，活该罢了。”
陆遂意：“也是，我妈肯定是做不来这种事儿的。”
“他女儿也是被他连累了。”程元宋道。
“可不是，听说东躲西藏的，找机会出国也出不去。”陆遂意道。
泡的差不多了，收拾离开的时候郑玉微还没出来。
一时也没有服务员路过，程元宋在外面喊了几声里面都没有回应。
陆遂意：“要不进去看看，这门挺隔音的？”
程元宋沉默片刻：“我去吧。”
程元宋推开门，里面的温度比外面要高，温泉前面放了一个复古的屏风，遮挡住里面的画面。
“郑玉微？”他走到屏风边上喊着。
里面还是没有动静，程元宋暗道不好，难道出事儿了？
也顾不上什么，绕过屏风往里面看。
温泉边缘，一个姑娘仰着头，被水蒸气沾湿的头发紧紧贴着裸露在外面的肌肤，黑色的泳衣在水里若隐若现。
清水出芙蓉，不过如此。
程元宋眼也不眨地看了好久，呼吸也放缓，尽量不打扰到还在睡觉的姑娘。
他抬脚慢慢往她跟前走，蹲在池边凝视她的脸。
弥漫的水汽衬得脸色红润至极，像是夏天可口的水蜜桃，吸引着让人咬一口。
程元宋伸出手轻轻触碰她的脸颊，指腹的触感柔软，脸颊稍微陷下去一些，徒添几分可爱。
他哞色深沉，喉结滚动，就在这时郑玉微睫毛轻颤，快要醒了。
程元宋恶劣的想，现在亲下去的话，她会是什么反应。
那双好看的眼睛里一定会充满震惊，再多一点，可能还会渐渐溢出眼泪。
郑玉微睁眼的一瞬间，程元宋收回触碰脸颊的手，说：“正要叫你，不能泡太久，回去吧。”
郑玉微第一时间以为自己在做梦，她好像看到一双看到猎物的眼神，可下一秒，那双眼睛又变得正常。
她一瞬间坐直身体，从程元宋的角度，几滴泉水顺着她洁白的脖颈流入深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