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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父坐在书房的红木椅上，指间夹着一支雪茄，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冷得吓人。
李胜利站在一旁，嘴角还带着淤青，领口沾着血迹，神色阴郁。
"不知好歹。"赵父缓缓吐出四个字，声音低沉却极具压迫感，"既然怨恨我们，那就没必要享受着我们的帮助，还要让她恨着。"
他拿起桌上的座机，拨通了赵明远助理的电话："林微的资料，重新查一遍。"
助理在电话那头恭敬应声："赵董，您有什么指示？"
赵父吸了一口雪茄，烟雾从鼻腔缓缓溢出："她留学的手续，当初是谁办的？"
助理迟疑了一下："是……李总经手的，但用的是赵氏的关系。"
"资料有造假吗？"
"这个……"助理犹豫了，"确实有些地方……没那么严谨。"
赵父冷笑一声："那就举报给学校。"
助理一愣："举报？"
"对。"赵父的声音不容置疑，"农场收回来，房产收回来，当初给她的现金，能追回的全部追回。"
李胜利站在一旁，眉头微皱，但没说话。
赵父继续道："还有，她在深圳欠的赌债，当初是谁替她还的？"
助理迅速翻了下资料："是赵氏以投资名义支付的，但实际是小赵总授意的。"
"让债主重新找她收。"赵父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既然她不领情，那就让她自己面对。"
助理犹豫了一下："那……要不要先通知她一声？"
赵父冷笑："打给她，告诉她，赵家救了个白眼狼，现在两清了，别再攀扯。"
助理："那她和李总的事……"
赵父瞥了李胜利一眼，淡淡道："她要是愿意，可以走法律程序。"
电话挂断后，书房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李胜利终于开口："舅舅，这事会不会闹得太大？"
赵父抬眸看他："怎么，怕影响你们夫妻关系？"
李胜利扯了扯嘴角："不是，只是……她和她哥不是什么善茬。"
赵父嗤笑一声："一个赌鬼，能翻出什么浪？"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李胜利："做生意的规矩，就是不能让人白占便宜，更不能让人占了便宜还恨你。"
"既然她不识抬举，那就让她知道——"
"赵家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林微的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喂？"
电话那头，赵明远的助理语气平静："林小姐，赵氏集团正式通知您，您的留学资格因资料造假被学校取消，请您尽快回国处理。"
林微的脸色瞬间惨白："什么？"
助理继续道："此外，您在普罗旺斯的农场、深圳的房产，以及赵氏曾提供的资金援助，都将被收回。"
林微的手指攥紧手机，指节发白："你们什么意思？"
助理的声音依旧公事公办："还有，您在深圳欠下的赌债，债主会重新联系您。"
林微的呼吸几乎停滞："你们……"
助理最后补充了一句："赵董让我带句话——赵家救了个白眼狼，现在两清了，别再攀扯。"
电话挂断，林微呆立在原地，手机从掌心滑落，砸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文强从浴室出来，见她这副模样，皱眉问道："怎么了？"
林微缓缓抬头，眼神空洞："哥……我们完了。"
文强脸色一变，快步走过来："什么意思？"
林微的嘴唇颤抖着，眼泪无声滑落："赵家……要收回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