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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恒一怔，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当时只觉得对方的动作破绽百出，身体便自然而然地做出了反应。
那种感觉，就像是吃饭喝水一般，早已融入了骨髓。
“我……我也不知道。”刘恒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就是，随便动了一下。”
“随便动了一下？”瑶曦秀眉蹙得更紧。她自然不信这等说辞。
那壮硕少年虽是外门弟子，却也修炼了数年，一身蛮力不弱。
寻常新入门的弟子，别说一招制敌，恐怕连对方一拳都接不住。
而刘恒方才的动作，干净利落，蕴含巧劲，分明是浸淫此道多年的老手才能有的表现。
这个刘恒，身上透着古怪。
她沉默片刻，又问道：“你以前，可曾修习过武艺或是其他法门？”
刘恒努力回想，脑海中依旧是一片空白。他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瑶曦看着他那不似作伪的迷茫神情，心中疑窦更深。
她玉虚宫招收弟子，都会进行根骨和心性测试，来历也会有所审查。
这个刘恒，既然能通过考核，按理说不应该有什么大问题。但他的表现，实在太过反常。
“罢了。”瑶曦摆了摆手，她今日心绪不宁，也无意深究
“你既已入我玉虚宫，便当谨守门规，勤勉修行。
外门弟子虽资源匮乏，但若能脱颖而出，亦有机会晋升内门。”
“多谢师姐指点。”刘恒点了点头。
他对这个清冷的少女，莫名地多了一丝好感。虽然她看起来冷冰冰的，但言语间却并无恶意。
瑶曦不再多言，转身离去。只是在转身的刹那，她又忍不住回头看了刘恒一眼。
这个少年，给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
又像是一头蛰伏的猛兽，让人看不透，却又忍不住想要去探究。
接下来的日子，刘恒便开始了他在玉虚宫的外门弟子生涯。
每日除了听讲一些基础的吐纳法门和道家经义，便是做些砍柴、挑水、打扫庭院之类的杂役。
生活平淡如水，却也让他那颗因失忆而躁动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然而，他很快便发现，自己似乎与旁人有些不同。
例如，在学习吐纳法门时，讲师演示一遍，其他弟子往往要揣摩许久才能领会一二
而他却总能轻易上手，并且进境神速。
体内那股微弱的气感，不过数日便壮大了不少，远超同期入门的弟子。
又例如，在练习玉虚宫入门剑法“青松剑诀”时
那些在他看来简单至极的招式，其他弟子却练得歪歪扭扭，破绽百出。
而他随意一使，便有模有样，甚至隐隐带着一股凌厉的剑意。
这让负责指点的外门执事也啧啧称奇，直言他是个练剑的好苗子。
最让他感到困惑的，还是他那潜藏在身体深处的“本能”。
有一次，几名外门弟子在后山为了一株年份尚可的草药起了争执，眼看就要动手。
刘恒恰好路过，其中一人见他好欺负，便想拉他下水，顺手推了他一把。
那一瞬间，刘恒几乎没有经过大脑思考，身体便自动做出了反应。
一个看似随意的侧身，避开了对方的推搡
同时手肘如灵蛇出洞，精准无比地顶在了对方的肋下软肋。
那弟子“嗷”的一声惨叫，捂着肋下蹲了下去，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