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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西洋的暴雨夜，“程氏深海研究所” 的警报声刺破水面。俞小晚抱着子琛站在潜艇舱内，看着舷窗外游过的发光水母，后颈的蝴蝶胎记突然发烫 —— 这是她与星标者克隆体们建立的特殊感应。
“妈妈，他们在哭。” 子琛指着远处的深海基地，眼中泛起与胎记同频的蓝光，“好多小朋友被关在玻璃罐里。”
程晏深的机械臂环过母子俩，合金关节发出轻微的嗡鸣：“军方把最新的克隆体藏在这里，用高压电场抑制他们的觉醒。” 他调出基地平面图，红色标记覆盖了 80% 的区域，“但有个地方例外 ——b12 区。”
潜艇在暗流中颠簸。俞小晚抚摸着舱壁上的程家徽记，想起老宅钟楼里的日记：「深海之下，沉睡着星标者的起源」。五十年前，程家第一代星标者正是在这片海域失踪的。
“注意，前方有军事雷区。” 驾驶员的声音打断思绪。
程晏深突然按住子琛的肩膀：“用你的能力，像上次在雪山那样。”
孩子闭上眼睛，胎记光芒大盛。舷窗外的水雷相继亮起红光，竟自动调整航道，为潜艇让出一条通道。俞小晚震惊地发现，那些杀人武器的芯片里，竟刻着与子琛胎记 identical 的纹路。
“他们用我的基因编码了武器系统。” 子琛睁开眼，睫毛上挂着泪珠，“但芯片里还有好多害怕的声音。”
程晏深的机械手指轻轻拭去孩子的眼泪：“因为你是他们的‘母体’，就像蝴蝶是幼虫的家。” 他转头看向俞小晚，眼神复杂，“军方一直在寻找载体与星标者的共鸣频率，而你们已经做到了。”
潜艇冲破水面，深海基地的钢铁巨门赫然眼前。门扉上刻着与程家老宅相同的星形徽记，但多了只被锁链束缚的蝴蝶 —— 与俞小晚的胎记一模一样。
“这是初代星标者的墓碑。” 程晏深低声说，“他爱上了载体，却被军方拆解成实验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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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内部充斥着福尔马林的气味。俞小晚跟着子琛穿过一条又一条走廊，玻璃罐里漂浮着半人半机械的实验体，每个后颈都有正在变异的星形胎记。直到他们来到 b12 区，眼前的景象让呼吸停滞 ——
数百个玻璃罐整齐排列，罐中是与子琛年龄相仿的孩子，他们的胎记呈现出诡异的紫黑色，身体上布满机械增生组织。而正中央的王座上，坐着一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女人，她耳后的蝴蝶胎记与俞小晚分毫不差。
“欢迎回家，我的克隆体。” 女人开口，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我是程家第一代载体，也是你的‘母亲’。”
俞小晚倒退半步：“你怎么还活着？”
“基因永生技术。” 女人掀起袖口，露出下面跳动的机械心脏，“五十年前，军方把我的意识上传到量子计算机，用克隆体延续生命。而你，是第 79 号完美载体克隆。”
子琛突然冲向前去，小手按在玻璃罐上：“为什么要伤害他们？”
“因为星标者必须成为武器。” 女人冷笑，“看看你的父亲 ——” 她指向墙上的监控，程晏深正在与军方士兵交战，机械臂挥砍间露出里面的基因链，“双基因携带者的完美样本，很快就会被拆解成芯片。”
俞小晚这才发现，程晏深的机械身体里，流动着与克隆体们 identical 的紫黑色液体。那是被污染的星标者基因，正在侵蚀他的意识。
“妈妈，你听！” 子琛突然抓住她的手，“星星在唱歌！”
幽微的哼唱声从四面八方涌来，是克隆体们在共振。俞小晚的蝴蝶胎记发出蓝光，与他们的星形胎记形成螺旋状的光带，竟将玻璃罐的电子锁逐一解开。
“不可能！” 初代载体尖叫，“载体与星标者的共鸣频率明明被我篡改过 ——”
“因为我们有这个。” 俞小晚举起程晏深的袖扣，蓝宝石中倒映着子琛的笑脸，“爱不是代码，是无法被篡改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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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晏深的机械臂卡住最后一名士兵的喉咙时，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紫黑色的基因液侵蚀着他的大脑，眼前不断闪现初代星标者被解剖的画面。
“爸爸！”
子琛的呼喊穿透迷雾。程晏深低头，看见孩子跑向自己，身后跟着数百个克隆体，他们的胎记连成一片温暖的金光，竟将他体内的紫黑色液体一点点逼出。
“原来星标者的终极能力，是爱。” 他笑了，机械心脏发出久违的心跳声。
初代载体的实验室在共鸣中崩塌。俞小晚抱着子琛，看着初代载体的克隆体在金光中灰飞烟灭，她最后的尖叫被转化为一段温柔的哼唱 —— 那是所有星标者基因里，最原始的摇篮曲。
“妈妈，星星不疼了。” 子琛抚摸着程晏深恢复正常的后颈，那里的机械接口正在愈合，长出新生的皮肤。
程晏深将母子俩拥入怀中，听着克隆体们在远处嬉笑。他的机械臂不知何时变成了正常的肤色，掌心的纹路清晰可见。
“检测到所有星标者基因污染清除。” 基地的广播突然响起，“军方授权终止‘完美星标者计划’，所有实验体获得自由。”
俞小晚抬头，看见舷窗外的极光穿透深海，在基地废墟上织出巨大的蝴蝶与星星图案。那是基因链最本真的模样，没有变异，没有战争，只有生命最纯粹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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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地中海的私人岛屿。
子琛在沙滩上堆着沙堡，身后跟着一群叽叽喳喳的克隆体小孩，他们的后颈都贴着可爱的星星贴纸。俞小晚坐在遮阳伞下，看着程晏深在海里教孩子们游泳，机械臂已经完全转化为生物肢体，只有偶尔闪过的蓝光证明它的特殊。
“妈妈，看！” 子琛举起一只贝壳，里面躺着颗微小的星形沙粒，“星星说，它想住在我的童话书里。”
俞小晚笑着接过贝壳，阳光落在她耳后的蝴蝶胎记上，泛起柔和的光晕。远处传来程晏深的呼喊，孩子尖叫着冲进海里，溅起的水花中，隐约可见几条鱼尾 —— 那是最新的基因优化成果，让星标者能自由适应任何环境。
“后悔吗？” 程晏深走上岸，水珠从他发梢滑落，“放弃普通人的生活，陪着一群‘异类’。”
“你呢？” 俞小晚反问。
男人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比起当高高在上的总裁，我更喜欢当‘坏爸爸’。”
子琛突然从水里探出头，手里举着条发光的小鱼：“爸爸妈妈快看！它的眼睛里有星星！”
孩子们欢呼着围过来，小鱼的鳞片上映出无数星形光斑，与他们的贴纸交相辉映。俞小晚靠在程晏深肩头，听着海浪与笑声的合奏，终于明白老宅日记的最后一句话：「当载体与星标者学会拥抱彼此的不同，世界将为他们重新书写规则。」
第十章预告：
平静的岛屿生活中，子琛的胎记突然与深海产生异常共鸣，打捞起的神秘金属球里，竟封存着初代星标者的意识。与此同时，全球各地的星标者儿童接连失踪，他们的胎记在失踪前都浮现出同一句警告：「海底下，有双眼睛在看着你们」...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