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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探头贴上腹部时，凤昔不自觉地绷紧核心。
她常年坚持普拉提，马甲线清晰可见，但瞳羽的眼神像是在检视一块过期的肉。
"22%，正常范围上限。"瞳羽的声音毫无起伏，"代谢率比标准值低15%，建议增加有氧运动。"
凤昔终于忍不住反击："瞳医生对女性体检真是经验丰富啊。"
"医学数据不分年龄。"瞳羽摘下听诊器，"只是您的基础代谢率确实相当于...普通三十岁水平。"
这句话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凤昔胸口起伏，却无法反驳——数据不会说谎，而瞳羽手握所有数据。
"妇科检查。"瞳羽拉上隔帘，示意凤昔上检查床，"最后一次月经周期？"
凤昔的耳根发烫。即使面对最资深的妇科专家，她也没感到如此赤裸的羞辱。"28天，非常规律。"她一字一顿地说。
瞳羽戴上手套，金属器械碰撞的声音格外刺耳："宫颈涂片检查。三十五岁以上建议每年一次。"
检查过程专业而迅速，但凤昔却感觉像经历了一场酷刑。
当瞳羽写下"卵巢储备功能下降"时，她终于爆发了："够了！"
诊疗室瞬间安静。凤昔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衣襟，重新挂上校长式的微笑："瞳医生，我理解你的...专业态度。"
她优雅地交叉双腿，"但你是否忘了，有些东西是体检数据测不出来的？"
瞳羽停下笔，静静等待下文。
"比如，"凤昔的红唇勾起一抹弧度，"如何让一个男人真正感到舒适。如何用一次眼神就让他心跳加速。如何用指尖就让他..."她意味深长地停顿，"...忘记所有年龄数字。"
瞳羽的笔尖在纸上戳出一个洞。眼睛直视凤昔："医学上，那叫多巴胺和苯乙胺的短期分泌。"
"长期关系需要的是血清素和催产素的稳定水平，这与大脑前额叶发育程度正相关——通常二十五岁后才完全成熟。"
凤昔的笑容僵在脸上。
"最后一项，认知功能测试。"瞳羽递过平板电脑，"请尽快完成这些题目。"
凤昔盯着屏幕上闪烁的数字和图形，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不是因为她不会做，而是因为她意识到，在这场无声的战争中，她最引以为傲的武器正在被对方一点点瓦解。
测试结束后，瞳羽整理着厚厚一叠报告："总体而言，您的生理年龄比实际年龄年轻五岁。”
她顿了顿，"但还是比谷云大十三岁。"
这句话终于击穿了凤昔的防线。她的手指紧紧攥住包包带子，指节发白："你到底想说什么？"
瞳羽将报告装进档案袋，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只是想提醒您，有些事情...不是保养得好就能改变的。"
她递过档案袋，"一周后出详细报告，会直接发送到您邮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