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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云适时地推开第四杯酒:"谢谢瑶瑶,我喝够了。"他的语气依然温和,但眼神清明得没有一丝醉意。
大人们还在客厅高谈阔论,餐厅里只剩下三个年轻人。瞳羽突然站起来,一米七二的身高在吊灯下投下修长的阴影。
她绕过餐桌,在琴瑶惊恐的目光中,一把拎住女孩的后衣领——像拎一只不听话的小猫那样轻松。
"诶?等等!瞳羽姐姐你干什么——"
"厨房。"瞳羽简短地回答,不顾琴瑶手舞足蹈的抗议,径直把她拎进了厨房,"饿了就吃东西,别玩这些把戏。"
厨房里,琴瑶气鼓鼓地整理被拉皱的连衣裙领口:"瞳羽姐姐太狡猾了!明明自己也想和谷云哥独处..."
瞳羽从冰箱取出矿泉水,闻言连眉毛都没动一下:"我不会用这种手段。"
"那是因为你根本不需要手段!"琴瑶跺脚,双马尾随着动作一甩一甩,"谷云哥从小就对你特别,你只要站在那里他就会看你!"
"幼稚。"她放下水瓶,开始收拾餐桌上的碗筷。
琴瑶见状,立刻像小尾巴一样跟上去:"我、我也来帮忙!"
于是,厨房里出现了滑稽的一幕——瞳羽每拿起一个盘子,琴瑶就立刻模仿她的动作;瞳羽将剩菜倒入保鲜盒,琴瑶也手忙脚乱地找盒子;甚至瞳羽将长发随意挽起时,琴瑶也试图把自己的双马尾盘起来,结果弄得一团糟。
瞳羽无奈地瞥了谷云一眼:"管管你的小粉丝。"
"我才不是粉丝!"琴瑶急得跳脚,手里的盘子差点滑落,"我是谷云哥未来的妻子!"
"琴瑶,盘子要这么拿。"瞳羽示范着正确的姿势,"你那样会打碎。"
"哦..."琴瑶乖乖模仿,但眼睛还是黏在谷云身上,"谷云哥,我以后一定会成为贤惠的妻子的!比瞳羽姐姐还贤惠!"
瞳羽翻了个几乎不可见的白眼,继续埋头洗碗。水流冲在她白皙的手指上,泡沫在灯光下折射出细小的彩虹。
琴瑶站在旁边,学着她的样子洗碗,却总是弄得到处是水。
"瞳羽姐姐,为什么你连洗碗都这么好看..."琴瑶小声嘀咕,语气里既有不服又带着羡慕。
谷云走过来,拿起擦碗布:"我来擦吧。"他站在两个女孩中间,恰到好处地隔开了她们。
琴瑶立刻贴过去:"谷云哥最好啦!"她故意用沾着泡沫的手去碰谷云的手臂,留下一道白色的痕迹。
瞳羽则默默往旁边挪了半步,给谷云留出空间。她的动作自然得仿佛本该如此,与琴瑶的刻意形成鲜明对比。
三人形成了一条奇特的流水线:瞳羽洗碗,谷云擦干,琴瑶负责...捣乱。
她一会儿"不小心"把水溅到瞳羽身上,一会儿"无意间"碰到谷云的手,每次都会配上夸张的道歉。
"对不起嘛瞳羽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谷云哥你的手好大哦,比我的大好多..."
瞳羽的眉头越皱越紧,洗碗的力道也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