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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关掉台灯，黑暗中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甜香——枕头上残留着琴瑶的草莓洗发水味道。
他伸手摸了摸床单，靠近他惯常睡的位置还留着些许余温。
谷云猛地坐起来掀开被子，果然在床尾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热水袋，上面贴着一张便利贴：【主人不许暖床，只能用这个代替了~ 晚安！(??ω??)??】
字迹周围还画满了小心心。
谷云盯着那张便利贴看了很久，最终没有扔掉热水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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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中的天台，风将纤色的长发吹得飞扬。谷云站在两步之外，面无表情地听完她关于桃染计划的详细汇报。
"所以，两月后，地点是西郊的别墅。"
"桃染会在火势起来前让绯樱从地下室密道逃走，但我不确定桃悦会不会有后手。"
谷云的目光落在远处的地平线上，夕阳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谢谢，这些情报很重要。"
纤色轻笑一声，突然凑近谷云："就一句谢谢？"她的指尖轻轻划过谷云的领带，"我可是冒着被桃染发现的风险来告密的。"
"你想要什么？"
"不如..."纤色的手顺着领带下滑，停在谷云胸口，"让我睡一次？就当还人情。"
她的眼睛在暮色中闪着狡黠的光，"反正我们都是第一次，谁也不吃亏。"
"纤色。"谷云抓住她不安分的手腕，声音低沉，"别开玩笑。"
"谁开玩笑了？"纤色就势向前一步，几乎贴到谷云身上，"严格来说你还占便宜了呢。"
她用另一只手点点谷云的嘴唇，"初吻都没了的人，我可是连初吻都还在。"
谷云松开了她的手腕："说正事。"
纤色撇撇嘴，转身又靠回栏杆，突然换上一本正经的表情："好吧，那说正事。"
"换个条件——如果未来某天，你决定开始新的恋情..."
她停顿一下，转身直视谷云的眼睛："我要你第一个考虑我。"
纤色看得很清楚——他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然后是复杂的挣扎。
纤色不急，她太了解谷云的思考模式了。这个请求的精妙之处就在于"考虑"而非"选择"，它不会触发谷云强烈的道德抗拒，却又在他心里种下一颗种子。而且...
"可以。"谷云最终回答，声音很轻，但足够清晰。
纤色露出胜利的微笑。她知道谷云刚才犹豫什么——他在想自己是否还会有"开始新恋情"的那一天。
这个连自己都不确定的问题，却被她巧妙地变成了既定前提。
"成交。"纤色伸出手，"拉钩？"
谷云看着伸到眼前的小指，无奈地摇头："你几岁了？"
"怕你反悔嘛~"纤色晃了晃手指。
最终谷云还是伸出小指，短暂地与她的勾在一起。纤色的指尖很暖，带着微微的颤抖，不知是因为天台的冷风还是别的什么。
"那我先走了。"谷云收回手，转身向楼梯口走去。
谷云离开后，纤色仍然停留在原地："谷云。"
"你知道为什么我不要求你'一定选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