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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很失望，小染。"
桃悦叹息着摇头，缓步走近女儿，"明知道绯樱对我们家族意味着什么——她活着，就是对你父亲过去的指控，对你继承权的威胁，更是你幸福路上的绊脚石。"
桃染不自觉地后退半步，脚跟撞上供桌。
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感席卷而来，她下意识扶住桌沿。祠堂的烛光突然变得刺眼，桃悦的声音也忽远忽近。
"你...下药了？"桃染猛地抬头，瞳孔因震惊而扩大。
桃悦温柔地抚上女儿的脸颊，拇指轻轻擦过她发烫的皮肤："只是些助眠的东西。放心，我吃了解药。"
她像哄小孩般轻声细语，"毕竟这是我们母女的重要课程，我不能睡着。"
桃染的视线开始模糊，她挣扎着去掏手机，手指却像灌了铅一般沉重。桃悦轻而易举地夺过手机，动作轻柔得像在接过一个玩具。
"想联系谷云？"桃悦将手机放进自己口袋，"不必了。今晚过后，绯樱的问题会彻底解决。"
"你...要做什么..."桃染的呼吸变得急促，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重量，顺着供桌滑坐在地。
桃悦蹲下身，与女儿平视，动作优雅得如同在整理裙摆："不过是把计划提前了而已。"
她替桃染拨开额前散落的发丝，"原定两个月后的事，今晚就会发生。这样你才没有机会再次心软。"
祠堂的烛光在桃染眼中分裂成无数光点，母亲的轮廓变得模糊不清。
她拼命咬破舌尖，铁锈味在口中蔓延，短暂的疼痛带来片刻清醒。
"为什么...今晚..."桃染艰难地挤出问题。
"因为今晚最合适。"桃悦的声音如同催眠曲，"绯樱刚被送到新住处，谷云不知情，而你..."
她轻笑着，"你会在自己床上'安睡'，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桃染的视野边缘开始发黑，意识如退潮般远去。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母亲的衣袖："不...要...伤害..."
"嘘..."桃悦将女儿的头轻轻靠在自己肩上，像哄婴儿入睡般轻拍她的背，"妈妈会处理好一切。你只需要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所有烦恼都会消失。"
桃染的身体彻底软倒，呼吸变得绵长。桃悦保持着拥抱的姿势，哼起一首古老的摇篮曲。
烛光下，她注视着女儿逐渐闭合的双眼，目光温柔得令人心碎。
"这是你必须学的一课，小染。"桃悦在女儿完全昏迷后轻声说道，"爱会让人软弱，而领导者必须足够冷酷。"
她吻了吻桃染的额头，"等你醒来，就会明白妈妈的苦心。"
祠堂外传来谨慎的敲门声。桃悦整理好情绪，恢复了往日的威严："进来。"
两个穿黑西装的女佣无声地进入，熟练地架起昏迷的桃染。
"送小姐回房。"
女佣点头离去，桃染的身体软绵绵地悬在两人之间，长发垂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