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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
"谷云哥！"琴瑶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冲过去，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桃染姐姐说她和你...她说你们..."
谷云的目光越过她看向桃染，后者轻轻点头。
"是真的。"他声音很轻，却很坚定，"我和桃染在一起了。"
琴瑶的世界在那一刻静止了。她看着谷云的嘴唇开合，却听不见任何声音；她看见桃染走过来自然地挽住谷云的手臂，却感觉不到任何实感。
唯一清晰的是胸口撕裂般的疼痛，和耳边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琴瑶妹妹还带了宵夜呢。"桃染瞥了一眼地上狼藉的塑料袋，语气里带着微妙的怜悯，"可惜洒了。"
琴瑶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这才注意到自己精心准备的夜宵已经一塌糊涂。
"我...我只是..."琴瑶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眼泪终于决堤而下。
桃染突然蹲下身，开始收拾地上的狼藉。当她直起身时，目光落在琴瑶放在沙发上的小背包上——里面露出睡衣的一角和洗漱用品的轮廓。
"琴瑶妹妹今晚原本打算住下？"桃染的声音突然变得甜美异常，眼神却锐利如刀。
琴瑶慌乱地看向谷云，却发现他正看着那个背包——他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过去琴瑶常常这样"死缠烂打"地留宿。
"这墙隔音也不知道好不好，"桃染状似无意地继续说，手指轻轻划过谷云的胸口，"万一晚上我们动静太大，吵到琴瑶妹妹就不好了。"
这句话像一桶冰水浇在琴瑶头上。她的脸瞬间失去血色，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些画面——谷云和桃染，就在隔壁房间，就在她听得到的地方...
"不...不要..."琴瑶捂住耳朵，踉跄着后退，"我不要听...我不要..."
她转身冲向门口，甚至顾不上穿鞋。身后传来谷云呼唤她的声音，但她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走廊的灯光刺眼得让她流泪，电梯慢得像是在折磨她。当终于逃到楼下时，琴瑶才发现自己赤着脚，冰冷的石板路透过袜子传来刺骨的寒意。
就像现实，就像真相，冰冷而残酷。
公寓里，谷云皱眉看着桃染："你太过分了。"
桃染歪头，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怎么，心痛了？"
谷云沉默片刻，伸手抚摸她的长发："不是。只是...别太欺负琴瑶。"
这个动作让桃染的表情软化下来。她靠进谷云怀里，手指玩弄着他的领带："放心，我会把握好分寸的。"
她的声音轻柔，眼神却飘向窗外——那里，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跌跌撞撞地跑向夜色深处。
桃染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分寸，当然会把握。毕竟，她已经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