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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育儿新理论？"夙缘小心翼翼地问。
"《贵宾犬饲养手册》第37页！"千辰骄傲地举起一本包着书皮的指南，露出底下真实的封面——一只戴着贝雷帽的贵宾犬照片，"你看，连发型都很像！"
女婴恰在此刻抓狂地揪住自己头上的小揪揪（被千辰绑成了艺术家发髻），发出抗议的咿呀声。
千辰立刻摇响铃铛，婴儿条件反射地松开手，获得一块磨牙饼干奖励。
"行为主义心理学！"千辰的眼镜片闪过智慧的光芒，"下一步教她用脚趾夹画笔..."
"等等！"夙缘终于找回声音，"人类婴儿不是实验品！"
千辰歪头，长发垂落如瀑布："可她很开心啊？"
确实，女婴正快乐地啃着饼干，同时在画布上制造着堪比抽象表现主义的尿布印。
夙缘突然注意到墙角堆着的"作品"——十几张沾满奶粉、果泥和可疑液体的画布，每张都标注着日期和"创作情绪"。
"昨天她忧郁期的蓝色系列特别棒！"千辰深情地抚摸一张尿渍画，"像极了克莱因的《蓝色时代》..."
夙缘的太阳穴开始抽搐。她从事教育行业三十年，见过把孩子当公主养的、当运动员训的，甚至当小祖宗供着的，但当成抽象派艺术家培养的...这是头一遭。
"亲爱的，"夙缘尽量温柔地说，"婴儿需要的是..."
"艺术熏陶！"千辰已经翻开《婴儿音乐启蒙》，用诗朗诵的语调念道，"让我们像对待露珠般呵护创造力..."
女婴突然打了个喷嚏，喷出的胡萝卜泥在画布上溅出完美的放射状图案。千辰感动得几乎落泪："妈！你看这构图！"
夙缘决定换个策略。她指着婴儿被颜料染绿的脚丫："如果谷云看到你这样照顾孩子..."
千辰瞬间石化。她的目光在女婴、画布和自己满是颜料的手之间来回游移，文艺少女的大脑首次出现逻辑运算："谷云...会觉得...不专业？"
"会报警。"夙缘斩钉截铁。
接下来的两小时，夙缘进行了人生中最艰难的家教——教女儿如何像正常人一样照顾婴儿。
从"尿布不是画布"到"铃铛不是呼叫器"，每一条都让千辰露出文艺复兴时期学者遭遇地心说般的震撼表情。
"可是妈，"千辰委屈地指着自己的《婴儿行为记录本》，"我的方法明明有效..."
夙缘瞥见那个笔记本，最新一页写着《未来与谷云孩子的养育方案》，其中"共同创作家族肖像画"被重点标注，旁边还画了个小摇篮里放着调色板的草图。
"宝贝，"夙缘深吸一口气，"答应我，在谷云的孩子出生前..."
"我会改用训练猫咪的方法！"千辰双眼放光，"更优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