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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染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但纤色已经哼着歌转身，仿佛刚才的对话只是闺蜜间的玩笑。
"录音备份我还有很多哦~"她回头嫣然一笑，"老板要记得请我喝奶茶呀~"
纤色的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刀，精准地剖开了她精心构筑的谎言。
"……会用看骗子的眼神看着你。"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得桃染眼前发黑。她突然觉得呼吸困难，仿佛有人掐住了她的喉咙。
"……你要告诉谷云吗？"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纤色歪着头，笑容甜美依旧，但眼底已经结冰："我为什么要告诉他？"
桃染猛地抬头。
纤色一步步走近，浴袍的腰带松松垮垮地垂着，可她的眼神却锋利得可怕："你以为我是你吗？会为了得到他不择手段？"
她突然一把揪住桃染的衣领，"我比你更清楚——真相会毁了他！"
桃染的瞳孔剧烈收缩。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纤色——不再是那个嬉皮笑脸的秘书，而是一头被激怒的母狮。
"在他心里，那晚是真实的。"纤色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以为自己犯了错，所以对你负责！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她的声音突然哽住，"
你让他活在谎言里，还觉得自己很伟大是不是？！"
桃染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她脸上。桃染偏过头，脸颊火辣辣地疼，但她没有躲。
"这一巴掌是替谷云打的！"纤色的手在发抖，"你知道我听到录音时有多恶心吗？看着他自责，看着他强迫自己接受你——"
她突然拽住桃染的头发强迫她抬头，"你配吗？！"
桃染的视线模糊了。不是疼的，而是纤色眼里那团燃烧的怒火太过刺目。
"还手啊！"纤色狠狠推了她一把，"平时不是最擅长装高贵吗？现在怎么不装了？！"
桃染踉跄着撞在墙上，后脑勺磕出闷响。她慢慢滑坐在地上，昂贵的套装皱成一团。
"……对不起。"
这句道歉彻底点燃了纤色的怒火。
"谁要你的道歉！"她抓起茶几上的玻璃杯砸在桃染脚边，碎片四溅，"你以为道歉就能让时间倒流？能让谷云忘掉那个根本不存在的夜晚？！"
桃染看着飞溅的玻璃渣在自己小腿上划出血痕，突然笑了："那你要我怎么做？以死谢罪？"
纤色猛地僵住。
空气突然安静得可怕。
"……我不会告诉谷云。"纤色最终松开拳头，声音沙哑，"不是为你，是为了他。"她转身走向酒柜，倒了满满一杯威士忌，"但你要是敢再伤害他——"
玻璃杯在她手中裂开一道缝。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报复。"
"纤色。"她撑着墙慢慢站起来，"如果……如果谷云有一天发现了……"
"那就是你的报应。"纤色头也不回地打断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