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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脑回路果然跟正常人不一样。
江小鱼急得直跺脚，恨不得捂住自家老哥的嘴。这是谈合同，不是菜市场讨价还价买零件啊！
“咳，”王总监清了清嗓子，恢复了职业笑容，“江先生的爱好，我们自然会尊重。至于工作室和设备，只要是对您的事业发展有益的，公司都可以考虑投入。独立创作时间，这个可以商量，但作为艺人，配合公司的整体规划也是必要的。”
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给了希望，又没把话说死。
江澄皱了皱眉，显然对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不太满意。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又问：“如果我签约，公司会安排我直播吗？”
王总监一愣，随即眼中精光一闪：“江先生对直播有兴趣？当然可以！以您现在的人气，直播效果肯定非常好！我们可以安排您直播唱歌、弹吉他，或者和粉丝互动。”
“不，我的意思是……”江澄摇头，“我想直播做手工。就是我平时做的那些小玩意儿。场地就在我的工作室，器材我自己有，不用公司另外投入。直播内容我自己定，公司不能干涉。收益的话，我七，公司三。”
这下不仅王总监，连观察室里的麦子和杨咪都惊呆了。
【直播做手工？还自己定分成？江哥你认真的吗？这是什么神仙脑回路？】
【星辉娱乐的S级合同啊！别人抢破头的机会，他居然用来谈直播做手工的条件？】
【我仿佛看到了星辉王总监头顶缓缓冒出的问号。】
麦子哭笑不得：“这江澄，真是个谈判鬼才！把星辉的S级合同当成直播平台签约合同来谈了！”
杨咪嘴角却勾起一抹浅笑：“有意思。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的价值在哪里。这个条件看似离谱，但对星辉来说未必不能接受。”
她看向屏幕里王总监的神情，果然对方在最初的错愕之后陷入了沉思。
江澄的直播人气他们是亲眼见证的。
即便只是做手工那种独特的专注和成品带来的惊喜，也极具吸引力。
更重要的是这是一种全新的、尚未被开发的艺人营业模式风险低，话题度高。
王总监沉吟片刻抬头看向江澄：“江先生，您这个提议非常新颖。直播做手工收益七三分成。这个条件我可以向公司申请。但前提是您必须先签下这份S级合约。”
他这是想用直播的条件来锁定江澄的演艺合约。
江澄又低头看了看那份合同准确地说是扫了一眼合同的厚度，然后说：“合同太长我看不懂。能不能找个律师帮我看看？费用我出。”
王总监：“……”
他从业多年第一次遇到这么难搞的新人。
油盐不进思路清奇，偏偏又才华横溢让人无法轻易放弃。
“当然可以。”王总监深吸一口气保持着风度，“江先生，我们星辉娱乐的诚意是十足的。如果您有任何疑虑都可以提出来。我们希望能与您达成愉快的合作。”
他将自己的名片递给江澄：“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您可以随时联系我。合同您可以先带回去仔细考虑。我等您的答复。”
送走王总监，江小鱼才终于爆发了：“哥！你刚才在搞什么啊！八位数签约金！S级合同！你就这么轻飘飘地让人家回去了？还提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条件！直播做手工？你怎么不说直播睡觉呢！”
江澄一脸无辜：“我说的都是实话啊。那些零件和设备很贵的。直播做手工，能赚钱，挺好的。”
江小鱼气得差点厥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