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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斑闪了。
不是错的。
陆轩的指尖还悬在半空，离那层薄膜不过两厘米。刚才那一声嗡鸣像是从骨头里钻出来的，和他的心跳对上了拍子。他没动，但掌心的纹路自己跳了一下，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推了把。
“它听到了。”他喉咙发干，声音压得极低，“再来一次。”
陈墨没说话，风流已经重新缠上陆轩的手臂，比刚才更紧，像两条绷到极限的钢丝。张扬的雷光收成一圈细环，贴在指尖旋转，眼睛死死盯着残片表面那层半透明的膜。
“频率偏了0.2，右倾。”张扬突然出声，“拉回来！”
陆轩咬牙，把刚涌出的一口腥甜咽了回去。灵能只剩一丝丝，像快烧断的灯丝，但他不能停。刚才那三音节的节奏还在脑子里回荡——低，中，高，像心跳，也像呼吸。他不再强推，而是顺着这节奏，一呼一吸之间，让“心火引”跟着起伏。
一呼——灵能下沉。
一吸——缓缓上提。
低——中——高。
掌心纹路随着节奏明灭，像是在应答。薄膜边缘开始泛起波纹，不再是死水一潭，而是像被风吹皱的湖面，一圈圈往外荡。
【频率匹配度：68%】
系统界面在脑中一闪而过，没等他反应，又弹出警告：
【精神负荷：92%】
耳边立刻响起杂音，不是幻听，是真有声音混了进来——断断续续的吟唱，像是从地底深处爬出来的，词句听不清，调子却和他正在模拟的三音节频率惊人地相似。
“别管它。”陈墨忽然开口，“稳住节奏，别被带偏。”
陆轩点头，闭眼。
眼前一片漆黑，但那吟唱声越来越近，仿佛有一群看不见的人围着他跪拜。他差点跟着哼出声，硬生生咬住舌尖，血腥味在嘴里炸开。
这一疼，反而清醒了。
“心火引”重新归位，顺着呼吸节拍，再次输出频率。
低——中——高。
这一次，更稳。
薄膜的波纹扩大了一圈，中间裂开一道细缝，像被刀划开的塑料膜，边缘微微卷曲。
“75%！”张扬喊，“快了！”
陈墨的风流突然发出一声脆响，左臂肌肉猛地一抽，整个人晃了半步。他没退，反而往前压了半寸，风流压缩成双螺旋，死死锁住陆轩的经脉。
“还能撑。”他说，“继续。”
陆轩睁开眼，盯着那道裂缝。他知道不能再硬顶了，灵能见底，精神也快到极限。他得换方式——不是对抗，是顺应。
就在下一秒，薄膜突然一颤，一股反向脉冲冲了出来，像是系统自动校准，要把外来频率踢出去。
别人会慌，陆轩反而笑了。
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脉冲来得快，退得也快。他没抵抗，反而在脉冲回落的瞬间，把三音节频率精准嵌进去——就像冲浪的人踩上浪头，借力往前。
嗡！
残片金斑猛地一缩，又舒展。
【频率匹配度：89%】
薄膜开始液化，像一层水银膜在缓缓流动。陆轩的指尖终于穿过了那道裂缝，触到了薄膜内侧——一股冰冷的阻力顶着他的皮肤，像是隔着一层橡胶手套。
“只差一点！”张扬雷光一震，“再推一把！”
陆轩深吸一口气，不再靠灵能硬推，而是把刚才听到的模糊音节模仿着念了出来——不是完整句子，只是三个音调，低-中-高，像在哼一段远古的歌谣。
“呜——啊——咦——”
声音不大，但每一个音都带着“心火引”的震颤，精准嵌入频率。
薄膜剧烈波动，中间裂开一道口子，像被无形的手撕开。
“92%！”张扬吼，“稳定住！别断！”
陆轩的手在抖，不是害怕，是身体在崩溃边缘的本能反应。视野边缘的黑影已经爬到了眼角，像墨汁滴进清水里慢慢扩散。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滑坡，但手没停。
低——中——高。
一遍，两遍，三遍。
掌心纹路和残片金斑同步明灭，像是两个心跳终于对上了。
【频率匹配度：9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