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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默川淡淡看他一眼，嘴边带了点淡淡的笑意说，“还好，顶得住。”
楚明远很少在生意场上胜过周默川，他年轻气盛，这会不可能忍得住不炫耀：
“周默川，你也没想到盛夏会突然改变主意将地皮出售吧？那是块肥肉，真可惜你没有吃上。”
盛夏早年买下的地皮是周默川和楚明远一起盯上的。
盛夏的掌舵人收到风声，得知他的地被两位翘楚盯上，便一直攥在手里等着再增值，一直攥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松手的意思，无论买家如何抬价都不肯卖。
前些日子却突然决定出手了，楚明远就是因为这块地才回国的。
“嗯。”周默川一边说，一边将胡萝卜丝放在水里洗，淡声说，“是你运气好。”
楚明远哼笑一声，瞥了一眼周默川。
见对方神色没有半点变化，一点也没因为齐悦的股价焦虑，又或是因为没得到好的项目而惋惜。
这太奇怪了。
谁不知道周默川最重利益，最看重齐悦的发展，眼睁睁看着公司越来越快的走上下坡路，真的一点都不着急？
正想着，周默川放在台面上的手机震了一下。
鉴于离楚明远太近，他无意间瞥见消息，联系人的名字格外熟悉，就叫盛夏。
不是前阵子卖楚明远地皮的那位盛夏又是谁？
“周总，地皮已经卖了，您真的答应卖我齐悦的股份？”
楚明远手上的牛排冰手，没拿住掉在地上。
他忽然想起之前跟周默川说过的话，只要周默川肯对柚柠放手，他愿意将当时手里最赚钱的买卖让给周默川。
楚明远蹲在地上见包装完好的牛排，手伸出去半晌都没有动作，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仰头看向周默川，问道：
“国内的几个大项目，你都从中运作了是吗？你故意引我回国的，是吧，周默川？”
周默川将胡萝卜丝捞出水面，上下动作着滤水。
闻言微微偏头与楚明远对上视线，极其短的一瞬便收回去继续忙碌手里的事，并没有给予任何回答。
楚明远，“...”
楚明远滞后的察觉到自己被人摆了一道，虽说赚得盆满钵满，却还是觉得输的惨痛。
“这两个月你赔了多少，算过吗？”楚明远又出了会神，偏头问周默川。
周默川已经将水煮沸，计算着时间过水，让胡萝卜尽量保持脆甜，随口答道，“无所谓，我只要柚柠。”
楚明远哽了一下。
哪怕他对追求柚柠也下了一定决心，做好了付出的觉悟，但若是让他配上一手创立的公司，坦白说，楚明远舍不得。
可他的公司只与利益和权利相挂钩，而周默川的公司还牵扯着过世的父母。
楚明远终于将牛排捡了起来，拆开袋子放到周默川面前时说，“疯子，算你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