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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滨江项目工地上，薄雾还未散尽，就传来一阵刺耳的争吵声。罗嘉怡站在临时搭建的工棚前，对面的王聪正指着钢筋堆冷笑：“这批材料检测不合格，必须停工整改。” 他身后的苏明成跟着附和，手里拿着份皱巴巴的质检报告，“我早就说过嘉怡时尚不靠谱，现在果然出问题了。”
罗嘉怡的脸色冷得像冰，将另一份盖着公章的检测报告摔在桌上：“这是昨天刚做的复检结果，全部合格。王总与其在这里找茬，不如想想怎么解释恒泰账户上那笔不明来源的资金。”
王聪的脸色变了变，正要发作，眼角余光瞥见刘昊从卡车后绕过来，黑色工装裤上沾着泥点，手里还攥着根刚从钢筋堆里抽出的细铁丝 —— 上面缠着块可疑的黑色物体，散发着淡淡的机油味。“这是有人故意在钢筋连接处抹了劣质润滑油，目的是让检测仪器误判。” 刘昊的声音不高，却让在场的工人都安静下来。
王聪的喉结动了动，强装镇定：“一派胡言！”
“是不是胡言，查一下监控就知道了。” 刘昊的目光扫过他身后两个形迹可疑的工人，“凌晨三点，这两位‘恒泰的技术人员’可是偷偷溜进过材料库。”
那两人脸色煞白，下意识地往后缩。王聪见状，知道再纠缠下去讨不到好，狠狠瞪了罗嘉怡一眼：“我们走着瞧！” 转身时，皮鞋碾过地上的碎石，发出恼羞成怒的声响。
罗嘉怡看着他的背影，长出一口气，转头对刘昊说：“谢谢你。” 她的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他的手背，那里还留着常年握工具磨出的薄茧，“昨晚收到王雨菲发来的录音了，秦寒和王聪确实在密谋转移军火，交易地点定在后天晚上的废弃码头。”
“我已经告诉赵琳了。” 刘昊将那根带油的铁丝收好，“她会安排人手布控。”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被风吹乱的发丝上，“你最近尽量不要单独出门。”
罗嘉怡的心头一暖，刚想说些什么，手机突然响起。是苏晴打来的，声音带着焦急：“嘉怡，不好了，网上突然爆出我们用童工的谣言，还附了张模糊的照片，现在已经上热搜了。”
挂了电话，罗嘉怡的手指冰凉：“是王聪干的，他想搞臭嘉怡时尚的名声。”
“别急。” 刘昊拿出手机，翻出几张照片，是刚才在材料库拍到的 —— 王聪的助理正偷偷给一个穿校服的少年塞钱，让他在镜头前假装搬运工。“苏律师应该能用得上。”
罗嘉怡看着照片，紧绷的嘴角终于柔和了些：“你好像总能提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不是提前知道。” 刘昊的目光越过她的肩头，看向远处正在升起的朝阳，“是他们的手段太拙劣。”
中午的市一医院病房里，赵琳正对着笔记本电脑整理案情。头上的纱布已经拆了，露出一道浅浅的疤痕，像条淡粉色的丝带。刘昊推门进来时，她正拿着张照片出神，上面是秦寒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合影，背景是东南亚的某个港口。
“在看什么？” 他将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里面是苏婉清炖的黑鱼汤。
“查到秦寒背后的人了。” 赵琳指着照片上的陌生男人，“外号‘老鬼’，是东南亚最大的军火走私头目，隐凤组织在亚洲的负责人。” 她的指尖划过屏幕，“这次交易的军火，很可能是要通过魔都的港口运到内陆。”
刘昊的目光在照片上停留了很久，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模糊的片段 —— 潮湿的船舱里，有人用同样的眼神盯着他，手里把玩着把镀金的手枪。他甩了甩头，试图驱散那诡异的感觉。
“怎么了？” 赵琳注意到他脸色不对，递过一杯温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 刘昊接过水杯，指尖触到她的，带着刚输完液的微凉，“后天的行动，我跟你们一起去。”
赵琳的眼睛亮了亮，又迅速低下头：“太危险了，我们有专业的特警队。”
“多个人多份保障。” 刘昊看着她额角的疤痕，“何况，我比你们更了解隐凤的手段。” 他说这话时，语气里带着一种自己都未察觉的笃定。
下午的影视学院排练厅里，刘亚楠正穿着代言品牌的礼服排练走秀。聚光灯下，她的裙摆像朵盛开的白玫瑰，却在转身时不小心踩到裙角，险些摔倒。刘昊眼疾手快地冲过去扶住她，闻到她发间熟悉的小苍兰香。
“谢谢刘昊哥。” 她站稳后，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林薇说网上的谣言是王聪搞的鬼，要不要我发动粉丝帮嘉怡时尚澄清？”
“不用。” 刘昊帮她理了理裙摆，“苏律师已经在处理了。” 他注意到她手腕上戴着条和自己同款的红绳手链，只是上面串着的是颗小小的珍珠，“挺好看的。”
刘亚楠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被点燃的星星：“是林薇帮我编的，她说这样我们就像戴着情侣款了。” 说完又觉得太直白，慌忙低下头，耳尖红得要滴血。
排练厅的门被推开，林薇和张萌探进头来，手里拿着刚买的奶茶：“亚楠，休息一下吧。” 看到刘昊时，两人相视一笑，把奶茶往他手里塞，“刘昊哥也喝点，这是我们特意买的三分糖，你上次说太甜了不好喝。”
刘昊接过奶茶，看着两个女孩挤眉弄眼的样子，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
傍晚的启星集团楼下，王雨菲正被王启星堵在车门边。她穿着件黑色皮夹克，头发扎成高马尾，像只倔强的小兽。“后天的家族晚宴你必须参加，老鬼也会来，这是和他合作的好机会。” 王启星的语气不容置疑，“你要是敢不听话，我就冻结你所有的卡。”
“我不去。” 王雨菲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决绝，“你明知道他是军火贩子，还要和他合作，就不怕被抓吗？”
“妇人之仁！” 王启星气得发抖，扬手就要打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