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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琴哪知道她的想法，跟着人群就要往下挤，回身看见姜柠还坐着。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拽着姜柠的手腕，就往外拖。
姜柠：……
*
现在刚开放不久，街道两边已经能看到一些小商贩在摆摊卖东西。
“妹子上次你帮了我家二壮，我还说要带着男人上门致谢的。”
“这不老陈又执行任务去了，我这心里老过意不去了。”
“今儿，怎么着也得让姐请你吃顿饭。”
周玉琴风风火火地拉着姜柠进了一家国营饭店。
姜柠打量着里面的摆设，大堂处摆了几张桌子，擦得锃亮，工作人员穿着白色的大褂，个个鼻孔朝天。
现在私营经济刚刚兴起，他们感觉不到压力，等日后私营饭店多了，他们搞不好都得下岗。
姜柠这人不喜欢小脸贴人家冷屁股，她是来消费的又不是看人脸色。
再说了这地方瞧着就不便宜，上次的事儿，她只是顺手，实在不好让人花这么多钱。
当下，姜柠拉着周玉琴的手，“姐，咱换个地方吧，我瞧着外面也有不少吃的。”
周玉琴还没开口，站在一边的工作人，从鼻子里“哼”了口气，“吃不起别进来，穷酸样子。”
姜柠抬眼看去，那人伸手在空气中挥了两下，似乎在赶什么脏东西。
周玉琴是个炮仗脾气，当下就怒了，松开姜柠的手，上去理论，“你这小同志，怎么说话……”
“人家同志本来就没说错啊，吃不起，进来干什么?”
外面进来两人，生生打断了周玉琴的话。
姜柠眉眼一抬，好家伙，真特么的巧巧他妈生巧巧，巧到家了。
这死老太婆，怎么哪都有她？
来人正是陈大娘。
她后面还跟着个年轻媳妇儿，姜柠瞧着有些眼生。
于敏上下左右，眼神毫不避讳的在姜柠身上扫视，余光瞥向周玉琴，扯着嘴角。
“嫂子也在？”
“怎么不进去坐啊？”
周玉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瞅了一眼旁边的陈大娘，皮笑肉不笑，“哟，于敏啊，这是伺候婆婆来了？”
她今天早上在大院里就听人说了，于敏到处跟人讲，她婆婆是在有钱人家做事儿的，不仅工资高，对她也特别好。
引得一众军嫂艳慕不已。
于敏脸色一白，她前两天刚跟人吹牛，说婆婆对她可好了。
实际上，这死老太婆心里只有儿子和孙子，对她苛刻得要死。
这会儿老太婆带她来国营饭店，也只是让她打包几个肉包子回去给他孙子和儿子吃。
以前也就算了，这会儿她可不想在人前丢了面子。
于是，她故意夹着声音，对陈大娘撒娇，“妈，咱吃啥？”
陈大娘看见姜柠，莫名想起那天在招待所门口，被她疯狂攻击腋下的场景。
那种痛实在太酸爽，陈大娘情不自禁地夹紧了咯吱窝。
姜柠此刻正以一种挑衅的眼神看着她。
陈大娘不敢还手，心里疯狂叫嚣：
贱人等着，她不是心疼那个哑巴吗？
过两天有她好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