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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
不是被撬开的，是它自己缓缓裂成两半的。
紫光从缝隙里溢出来，像是某种活物在蠕动。赵烈缩着脖子往后退了半步，张天玄则眯起眼，手不自觉地按在剑柄上。
“走。”我第一个迈步进去。
门后是个巨大的圆形大厅，四周墙壁上嵌满了流动的符文，像血管一样跳动着微弱的蓝光。正中央，一块高达三米的黑色石碑静静矗立，表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古老文字。
那些字……不像是人类能写出来的。
它们像是用刀刻进石头里的风声，又像是雷电劈出的痕迹，歪斜、扭曲，却有种说不出的庄严和压迫感。
“这玩意儿……有点邪门。”张天玄低声说。
“废话，都走到这儿了还能不邪门？”赵烈嘀咕，“你们看那上面的纹路，是不是跟龙虎山禁术里的某个阵法结构差不多？”
我走近几步，魔方瞬间激活，开始扫描石碑上的符文。
“鸿蒙灵识魔方”嗡的一声震动，我的脑海里立刻跳出一串乱码似的符号，像是系统卡住了。
“搞不定？”张天玄皱眉。
“不是搞不定，是信息量太大。”我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袋有点涨，“这些符文……不止一种语言体系，甚至不属于同一个文明。”
赵烈咽了口唾沫：“你是说……这地方可能是多个远古种族共同留下的？”
我没回答，只是盯着那块石碑，心里隐隐有种预感——这块碑，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重要。
“先别急着破解。”我回头看了眼两人，“把周围探清楚再说。”
我们分头行动，沿着大厅边缘检查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机关陷阱，倒是墙角有几具干枯的尸体，穿着类似古代战士的铠甲，胸口刻着和石碑上一样的符文。
“看来之前有人来过。”张天玄蹲下来看了看，“但没活着出去。”
赵烈打了个哆嗦：“能不能别老说这种吓人的话？”
“我说的是实话。”张天玄耸肩，“而且你猜怎么着？这些人身上，都有道源碎片的气息残留。”
我和他对视一眼，心头一震。
“也就是说……黑煞的目标，不只是这块石碑？”我喃喃。
“或者说，这块石碑才是真正的目标。”张天玄站起身，眼神变得凝重，“而道源碎片，可能只是钥匙。”
我深吸一口气，重新回到石碑前。
这次，我闭上眼睛，集中全部精神，将意识沉入魔方深处。
“解析模式，启动。”
刹那间，一股庞大的信息流涌入脑海，仿佛整个宇宙都在我眼前展开。那些符文不再是死的文字，而是活的图景，讲述着一个关于起源、毁灭与重生的故事。
“鸿蒙初开，万道归一……”
“星陨灾变，并非偶然……”
“道源之力，封印于碑，唯有心通者可启……”
我猛地睁开眼，额头全是冷汗。
“林啸？”张天玄察觉不对，立刻上前扶住我。
“没事。”我摆摆手，喘了几口气才缓过来，“我看到了……这段文字讲的，是‘归零协议’的真正来源。”
赵烈瞪大眼：“啥？你说那个毁掉地球的协议？”
“不是毁掉地球的协议。”我声音低沉，“是重塑宇宙的协议。”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什么意思？”张天玄皱眉。
“意思是……”我抬头看着那块石碑，语气坚定，“这不是一块碑，这是一个警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