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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烈似乎很满意这种效果，他又坐了回去：“叶痕，只不过是侥幸多活了几年的杂鱼而已，七年前，王牧少爷能让他那两个所谓的战神哥哥灰飞烟灭，连渣都不剩，现在我想要捏死这条漏网杂鱼，不会比碾死蚂蚁麻烦多少。”
三人此时已经被他吓得都三魂七魄快要出窍，自然又是一番恭维。
此时的他心情尚好，便让几人起来说话。
次日。
叶痕办公室门外，两个保安如同被撞飞的破麻袋，惨叫着砸在地毯上。
他们挣扎了几下，一时竟爬不起来。
叶痕正斜靠老板椅里，指尖夹着一支笔，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
来人一步跨入，目光在办公室内冷冷一扫，最后精准地钉在叶痕脸上。
“你就是叶痕？看样子你现在过得还十分惬意，不过你马上就得意不起来了。”
叶痕终于停下了转笔的动作，看向王烈，有种近乎玩味的笑意。
“是我，王家的人排场不小，踹坏的门，记得赔。”
王烈冷哼一声，走到办公桌前，身体微微前倾，说道：“排场？那是给值得的人看的，至于你叶痕，一个侥幸在七年前那场大火里捡了条烂命的丧家之犬，一个刚从号子里爬出来的劳改犯，也配谈排场？”
叶痕仍然笑着：“看来王牧派来的狗，鼻子倒是挺灵，闻着味就找上门了。”
王烈的眼神骤然一厉，但他并没有立刻发作。
“牙尖嘴利，救不了你的命，叶痕，我今天来是代表上京王家，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这条烂命苟延残喘下去的机会。”
他顿了顿，似乎在欣赏叶痕脸上可能出现的任何屈辱或动摇的表情。
可惜，他只看到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这平静反而让他心底的戾气更盛。
叶痕身体微微向后，似乎在听一个蹩脚的笑话：“说来听听？看能不能让我这劳改犯开开眼。”
王烈盯着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强行压下那股动手的冲动，一字一句说道：“王家，念在你那两个死鬼哥哥也曾为战神大人办过几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勉强算有那么一丝丝微末的香火情。”
王烈的语气带着施舍般的倨傲，继续说道：“只要你识相，跪下来，对王家宣誓效忠，从此鞍前马后，做王家一条忠实的看门狗，王家，可以开恩！允许你这条丧家之犬活下去！这是你唯一的生路！现在，跪下！谢恩！”
叶痕自顾自倒茶，完全将身后的王烈当成了空气。
王烈的耐心终于被这蔑视彻底耗尽，怒道：“叶痕。别给脸不要脸，王家给你的，是莫大的恩典，是让你活命的机会！你是在找死吗？”
叶痕终于转回了身，端着那只刚刚注入沸水的青瓷茶杯。
杯壁滚烫，他的手指却稳如磐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