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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忽略她那发白的脸庞，那么一切都美好极了。
怎么办怎么办，真的要把他带进去吗，夏弥有些后悔了。
呼……
呼……
深吸几口气，夏弥以极小的声音告诉自己，
“哥哥……千万千万……不要皮啊。”
几人走下台阶，日光灯管的影子倒映在大理石地面上。
地铁站里空荡荡的，通往月台的楼梯口正滚滚地往地铁站里倾注冰冷的风，就像是凿开古棺的瞬间往往会喷射出青色的气流。
夏弥闭上眼睛，无形的领域展开，龙王的气息弥漫开来，四周有什么东西在复苏。
三人组微微皱眉，她们感受到了周围隐隐发生着变化，原本外面的嘈杂声渐渐消逝，像是所有的声音都在远离这里，在狂奔着逃离这个空间。
日光灯管跳闪起来，空气中满是嗡嗡的电流声，背后白色的墙壁渐渐剥落发黄，吊顶的铝合金板变成了上世纪的石灰顶棚，隐藏在凹槽里的LED光源被惨白的日光灯管替换，电动扶梯在他跑过之后变成了坚硬冰冷的大理石台阶。
青色雾气好像一种时间的病毒，正在感染整个地铁站。
苏恩曦和酒德麻衣齐齐打了个冷战，只有零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四周。
“这就是尼伯龙根吗？”苏恩曦说。
夏弥睁开眼，表情复杂地点点头，“是的，这里……就是尼伯龙根，属于我和哥哥的秘密基地。”
“有地铁来了。”零说，她感受到了，地面在震动，很远处传来了摩擦铁轨发出刺耳的声音。
“不用管，那是给误入这里的人坐的，我们直接过去。”
说完，夏弥继续往下一层走去。
“喂喂，你确定吗？我们真的就直接下去？”苏恩曦嘴角抽了抽，她们面前通往下一层的电动扶梯闪动着“禁止通行”的红灯，在不断闪烁的日光灯下显得格外的渗人。
夏弥不解，随即恍然，“你说这个啊。”
话音刚落，红色的“禁止通行”变成了绿色的“欢迎光临”，惨败的灯光突然明亮了起来，四周几个橱柜的毛绒玩具从柜子里飞了出来，漂浮在空中，形成两排，像是在迎接主人的到来。
空气中嗡嗡的电流声也消失了，台柱和玻璃上的灰尘一扫而空，虽然四周依旧是几十年前的风格，但跟才进来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样子。
“……”苏恩曦比了个大拇指，但她指了指过道两旁悬浮的玩偶，这些可爱的家伙脸上深深浅浅的阴影不由让她产生它们在微笑或冷笑的错觉，“这个能不能去一下，看着瘆得慌……”
“哦……不好看吗？我以为这个你们会喜欢这种很有仪式感的东西。这还是我专门从地铁站顺走的，每次回家看到它们心情都会好上很多。”夏弥挥了挥手，毛绒玩具又齐齐飞进了橱柜之中。
苏恩曦扶额，无力吐槽。
“走吧，下去就能到了。”夏弥说：“坐地铁也可以过去，但比较耗时间。尼伯龙根的空间其实是可以折叠的，我一般喜欢抄近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