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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姐姐。”
芬里厄不停地呼唤着夏弥，但女孩眼中的痛苦越发的明显，微胖的脸颊也开始有鳞片慢慢长了出来。她的龙化特征正在加剧，泪水也渐渐变成了淡红色。
路明非正在观察另外三位女孩的情况，刚才芬里厄的心灵空间太过平淡，他没能看出来其他的东西来。
这一次他准备找个反应比较剧烈的进去瞅瞅，看能不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嗯？自己最欣赏的女孩怎么突然变成了这幅模样？
那个素的像是透明的女孩腰背挺直如细竹，但眼睛里却透着沉重的、穿透时间的悲哀。
她没有流泪，甚至表情还很平淡，但路明非可以感觉到这个女孩的灵魂正在片片枯萎，像是花朵正在凋零，生命正在消逝，她在否定自己存在的意义。
所以，发生了什么呢？路明非有些好奇，他准备走上去看看。
脚上突然被扯了扯，像是有东西拉住了裤脚。
他转头一看，芬里厄正把头抵在地面，轻轻咬着他的裤脚，眼中有悲伤和恳求。
“哥哥，救救姐姐。”芬里厄呜咽，抬起翅膀指了指夏弥的方向。
路明非看了看零，又看了看夏弥，两个人反应都比较剧烈，选哪个呢？
“哥哥……”芬里厄双爪刨着地面，大眼睛中无比地急切和哀求。
路明非耸耸肩，朝着那个快要全身龙化的女孩走去。
在路明非转身的时候，两行眼泪无声地划过零的面颊。
这里是一个房间，对着门的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的光亮。金属窗框锈蚀得很厉害，好几块玻璃碎了，晚风灌进来，游走在屋子的每个角落。
路明非走进门，入眼是一张摆在屋子正中央的床，视野移转，一个老式的五斗柜立在角落里，另一侧的角落里是一个燃气灶台和一台老式的双开门冰箱。
全部家具就这些。
人呢？因为害怕藏起来了？龙也会怕黑？
路明非笑了笑，沿着墙壁漫步，手指扫过整洁的灶台；打开冰箱，很遗憾没有人，里面只有一些蔬菜水果和一纸盒的酸奶。
打开柜子，这是一个满满的五斗柜，收拾得整整齐齐，但里面也没人。
跑哪去了呢？
路明非把床上的羽绒被揭开，里面只是简简单单的白色床单，枕头也是白色的，只不过有轻松熊的图案，黄色的小熊坐在枕头一角，表情认真。
哦，找到了，站在床边就能看见了，一个小女孩正抱着膝盖坐在床下，刚进门的位置由于床沿挡着是看不到的。
那个小女孩十二三岁的样子，穿着睡衣将下巴抵在膝盖上，她呆呆地看着玻璃外的黑暗，窗上倒映着她的眼睛，孤独而悲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