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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维仪的探头刚贴上藏青色布料,尖锐刺耳的蜂鸣声就像根细针扎进耳膜,那声音直直地穿透我的耳道,让我不禁皱起眉头。
我紧紧盯着显示屏上跳动的数字,后槽牙咬得生疼,牙龈都隐隐作痛——120捻,这个数据在我脑内自动匹配到三年前整理的纤维数据库:锐步2018款体校集训专用训练服,捻度误差不超过0.5。
那数据库里的资料仿佛在我脑海中一页页翻动,熟悉而又冰冷。
"张洋。"我喉咙发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指尖用力地掐进布料里,能感觉到布料粗糙的纹理割着我的指尖。
老周拽出来的这件衣服,袖口磨得发白的位置和张洋去年在体校后巷监控里弯腰捡东西的动作完全吻合。
那发白的袖口,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更讽刺的是,三个月前我帮体育生找丢失的训练服时,张洋拍着胸脯说"绝对是学生自己弄丢的",现在这衣服却藏在沾着老周血痂的纸箱里。
那血痂呈现出暗褐色,透着一股陈旧而又血腥的气息。
林疏桐的紫外线灯突然扫过来,冷白光在运动服内衬划出一道银线,那光线亮得有些刺眼,带着丝丝寒意。
我一把扯开张洋刚才被老周撞翻时松开的衣领——褪色的钢笔字像道旧伤疤,"张洋 2018.6.15"几个字被洗得发虚,却和体校档案室里校长给优秀教练的签名存根完全重合。
那发虚的字迹,仿佛是岁月和罪恶共同侵蚀的结果。
"沈墨!"林疏桐的声音带着锐刺,我转头时她的医用手套正抵在墙角那具骸骨的肋骨上。
那骸骨呈现出一种灰白色,表面有些粗糙,带着岁月的痕迹。
紫外线灯贴着骨面移动,断裂处的茬口在光晕里泛着青:"顺时针骨折方向。"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骨缝,"右利手,施暴者挥拳时重心在左脚——和陈野案现场鞋印压痕一致。"我能看到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那是一种紧张和愤怒交织的表现。
我胸口的旧伤突然抽痛,那种疼痛如同一团火在胸口燃烧,让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三年前凶手用带蓝漆的匕首划开我左胸时,我记得那道漆片黏在伤口里,法医说像是老式铁门的防锈漆。
那蓝漆的颜色在我记忆中格外鲜明,带着一种不祥的气息。
林疏桐的镊子轻轻刮过骸骨表面,一粒蓝漆在玻璃载片上滚了两滚:"和你旧伤里的漆样,成分相似度98.7%。"她抬头看我,瞳孔里映着紫外灯的冷光,"陈野案的凶器,杀了不止我们一个。"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震惊和愤怒,还有一丝对真相的执着。
"不、不是!"
李阿姨的尖叫像块碎玻璃扎进来,那声音尖锐而又刺耳,让我的耳朵一阵刺痛。
我转头时她正攥着手机往后退,后腰抵在翻倒的档案柜上,脸上的皱纹因为抽搐拧成一团。
她的脸上满是惊恐和慌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
温差仪的热感应功能让她手机屏显了形——2018年6月5日的转账记录刺得我眼睛发疼,汇款方备注"临州体校公户",收款方是老周的银行卡,金额整。
那转账记录的数字在屏幕上格外醒目,仿佛是一把利刃刺痛着我的心。
"老周说这是赞助费!"她突然把手机砸过来,塑料壳撞在我肩窝上弹到地上。
那撞击的声音清脆而又响亮,带着她的愤怒和无奈。
我弯腰去捡时瞥见她裤脚沾着新鲜的泥点——和老周爬向纸箱时蹭到的地板泥迹纹路相同。
那泥点还带着一丝潮湿,仿佛刚刚沾上不久。
她的手指绞着围裙带子,指节白得像骸骨:"他说儿子白血病要换骨髓,体校领导说这钱不用还......"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充满了无奈和痛苦。
老周突然发出一声闷哼,那声音低沉而又痛苦,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呐喊。
我抬头时他正抓着纸箱边缘往起爬,脸上的血痂被蹭掉一块,露出下面新鲜的伤口。
那伤口里的鲜血正汩汩地流着,带着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他的目光扫过我手里的手机,又扫过林疏桐手里的骸骨,最后落在那件藏青色训练服上,喉结动了动,声音哑得像砂纸:"疏桐......你妈当年查的那个名单......"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愧疚和无奈,还有一丝对过去的悔恨。
"老周!"李阿姨扑过去捂住他的嘴,眼泪砸在他满是血污的手背上。
那眼泪滴落在血污上,溅起小小的水花,仿佛是对命运的无奈抗争。
但已经晚了,林疏桐的身体猛地一震,医用手套"嘶"的一声被她自己扯断。
她的身体因为愤怒和震惊而微微颤抖,那是一种对真相的强烈反应。
我看见她的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印,三年前她母亲"意外"坠楼时,现场报告里也提到过"器官移植自愿书"的残页。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痛苦和愤怒,还有一丝对真相的执着。
通风口又传来响动,这次是金属摩擦的尖啸,那声音尖锐而又刺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呼唤。
我抄起纤维仪转向声源,余光却瞥见林疏桐从工具箱里取出静电吸附板。
那纤维仪在我手中有些沉重,带着一种使命感。
她的手指在板面上轻轻一按,藏青色训练服上飘散的纤维突然像被磁石吸引,缓缓从空气里聚成模糊的轮廓——那是个人形,后颈处有块纤维特别密集,像道伤疤。
那些纤维在空气中缓缓飘动,仿佛是一个个幽灵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沈墨。"林疏桐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吸附板上的纤维还在动,"张洋训练服上的纤维分布......"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震惊,还有一丝对真相的渴望。
老周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血沫溅在李阿姨的围裙上,染红了她别着的校徽。
那血沫在空中飞溅,仿佛是一场血腥的雨。
我蹲下去摸他脉搏,却在他掌心摸到张洋训练服的衣扣——带着体温的塑料扣,和张洋刚才被撞翻时崩掉的那颗,纹路分毫不差。
那衣扣在我手中有些温热,仿佛还带着老周的体温。
窗外传来警笛声,那警笛声由远及近,仿佛是正义的脚步正在逼近。
李阿姨突然瘫坐在地,怀里的老周渐渐没了动静。
她的身体因为悲伤和绝望而瘫倒在地,那是一种对命运的无奈屈服。
林疏桐的吸附板还在发光,那些纤维仍在重组,仿佛要拼出某个被掩盖了五年的真相。
那吸附板上的光芒有些刺眼,仿佛是真相的曙光正在照亮黑暗。
我捏紧手里的手机,转账记录的日期在视网膜上灼烧——2018年6月5日,陈野案发生前十二天。
那日期在我脑海中不断闪烁,仿佛是一个巨大的谜团等待着我去解开。
而张洋训练服内衬的校长签名,墨迹晕染的方向,和暗格里那些"自愿书"的装订线,正以相同的角度,指向三年前那个被我称为"误判"的雨夜。
那签名和装订线仿佛是一条条线索,指引着我走向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