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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有人暗中动手，却做得毫无痕迹，那这人必定对村里环境和张秀芬的行踪了如指掌。
“陆大哥，”她抬眸看向他，眼神凝重，“我们去村头老槐树下看看。”
陆霄凛颔首，眸中寒光闪烁：“好。” 雪还在下，掩盖了地上的痕迹。
苏念卿踩着没脚踝的积雪，走到老槐树下，目光锐利地扫视地面。
树干粗壮的根系盘错在泥土中，若有人故意在树根旁放置不易察觉的藤蔓或石块，确实可能让人绊倒。
“你看这里。”陆霄凛蹲下身，指尖拂开一层薄雪，露出泥土里半截被踩烂的枯草——草茎断裂处异常整齐，不像是自然枯萎。
苏念卿蹲下身，指尖拂过那截被踩烂的枯草，断裂处整齐的切口让她心惊。
陆霄凛将军大衣的领口紧了又紧，挡在她身前遮挡住迎面而来的风雪：“雪太大了，脚印早被盖住了。”
他的军靴碾过树根旁的冻土，突然顿住，树根凹陷处的积雪下，隐约露出半片褪色的藏蓝色的土布。
苏念卿瞳孔微缩，这个不是嫂子的，那就一定是其他人的，她刚想伸手去捡，陆霄凛却先一步用匕首挑起那块布，布料上果然沾着几点暗褐色的污渍，凑近闻还有淡淡草药味。
苏念卿指尖摩挲着布料边缘的针脚，“这个布料太常见了，就是最普通的土布，但是这个草药味......”
最近村里有不少人在采药，她一时真的没有头绪。
他们又在周围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其他的线索，“陆大哥，我们先回去吧！”
陆霄凛看着苏念卿还有些发白的嘴唇，知道她刚刚为了救张秀芬母女一定耗费了过多的精神力才导致的，牵起她有些凉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暖暖，念念，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别累垮了！”
“我没事，”苏念卿对着陆霄凛露出一个笑脸，“陆大哥，我还没问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信里不是说赶回来过年吗？现在才11月份，离过年还有段时间呢？”
“嗯，任务提前完成了，这次有几天假，之后不会出其他任务，但也需要在部队，”陆霄凛看着苏念卿，“念念，过年我应该可以休两个月时间的假期，我们回趟京市见下我父母，可以吗？”
陆霄凛看出苏念卿的犹豫，知道她不放心这边的事，“念念，没关系的，如果你到时候没时间，我可以调整我的假期时间跟你的时间来的。”
“没有的，”苏念卿摇了摇头，“陆大哥，我没有不想跟你去京市，我只是......”
“念念，我知道的，”陆霄凛握紧了苏念卿的手，“别担心！”
“陆大哥，我想见一下许白薇，”苏念卿大概说了一下今天杨柳树村中毒的事和嫂子早产的事，“我觉得这两件事像是预谋好的，为的就是让我赶不及回来。”
“好，明天我来安排，现在先回去，”陆霄凛帮苏念卿拉紧了衣服。
牛棚内的暖意驱散了点苏念卿心头的寒意。
“念念，喝口热粥。”苏母端来一碗熬得浓稠的小米粥，上面飘着切碎的嫩菜叶，还是昨天临川从小院拿过来的，“小川说你一天没吃东西了。”
苏念卿接过碗，指尖的温度让她稍微回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