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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风卷起几片枯叶，轻轻敲打着玻璃。齐墨站在公共休息区的窗边，望着楼下新来的病人们慢悠悠地散步，手里拿着一副已经有些旧了的扑克牌。
“再这么下去，我的病情都要好转了。”他低声嘟囔了一句。
身后传来脚步声，小赵抱着一摞椅子走过来，顺手把一张放在地上：“你又在这儿发呆呢？不是说好今天要搞个比赛吗？”
“当然记得。”齐墨转身，把手里的扑克牌在空中甩了个圈，“不过得先看看大家有没有兴趣。”
老张和小郭也陆续到了，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老张还带着一本杂志，一边翻一边问：“你们真打算玩这个？”
“不然干嘛？”齐墨笑着把扑克牌摊在桌上，“总不能天天听护士讲星座运势吧？”
“那倒是。”老张点点头，“不过你这比赛规则是什么？别整得太复杂，我可不想动脑子。”
“是不是你根本没有，这个简单。”齐墨竖起三根手指，“第一，不准偷看别人的牌；第二，输的人请赢的人吃食堂的红烧肉；第三嘛……”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赢的人还能获得一份神秘奖励。”
“什么奖励？”小郭立刻来了兴趣。
“到时候就知道。”齐墨眨眨眼，“反正保证让你满意。”
“行吧。”老张耸肩，“那就来吧，我也想看看你们几个到底有多会耍赖。”
小赵坐到桌边，搓了搓手：“我准备好了，谁先发牌？”
“我来。”齐墨熟练地洗牌、切牌，动作利落得像是练过无数次。
几轮下来，气氛渐渐热闹起来。小赵虽然不太熟，但胜在认真，每次出牌前都要反复确认好几遍。老张则是个较真的人，每局都盯得特别紧，生怕有人作弊。
“你这张牌不对吧？”老张突然指着小郭，“刚才明明是你出的梅花五。”
“我说你是不是眼神不太好？”小郭一脸无辜，“我明明出的是黑桃六。”
“你当我是瞎的？”老张语气一下子拔高，“我都盯着你看了一整局！”
“哎哟，吵什么吵。”齐墨赶紧插进来，“咱们这是娱乐活动，又不是职业比赛，输赢不重要，开心最重要。”
“但他明显是耍赖！”老张瞪着眼睛。
“就是就是。”小赵也点头，“我都看见了。”
小郭脸皮厚，笑嘻嘻地说：“我只是记错了嘛，又不是故意的。”
“记错一次两次还可以理解。”老张冷笑，“但你每次都‘记错’，还刚好都是对你有利的时候。”
“这不是巧合嘛。”小郭摊手，“你也太敏感了吧。”
眼看两人就要争起来，齐墨连忙摆手：“停停停，再吵下去都不用玩了。”
他转头看向小郭：“你说你不是故意的，那你愿不愿意接受一个小小的惩罚？”
“什么惩罚？”小郭警觉地问。
“很简单。”齐墨笑道，“接下来三局，你要是再被发现出错牌，就请大家吃一顿饭。”
“没问题。”小郭爽快答应，“我要是输了，我请客。”
“那好。”齐墨拍板，“老张，你来监督，小赵负责计分，我继续发牌。”
重新开始后，气氛比之前缓和了不少。小郭似乎也收敛了些，出牌时多了几分谨慎。老张依旧紧盯不放，时不时还要念叨几句。
“你这张牌有问题没？”他盯着小郭的手。
“没问题没问题。”小郭笑嘻嘻地把牌打出，“你看清楚了啊。”
“哼。”老张冷哼一声，低头继续看自己的牌。
齐墨一边观察着局势，一边想着昨天晚上查到的信息。李婷的背景确实有点奇怪，她在省立医院期间，参与过几个关于“心理干预与行为重塑”的项目，而这些项目的资金来源，竟然和市立精神病院的实验有部分重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