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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缓缓飘落，落在桌上发出轻微的“啪”声。
齐墨盯着那行字——“目标意识已完全覆盖”。
他喉咙有些发干，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病历本边缘。房间里静得可怕，连平时最爱说话的大胖都没了声音。
“这……是不是太夸张了？”小赵终于开口，声音压得很低，“院长搞实验？拿病人做实验？”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照片上那个男人的眼神。”老张指着画面中坐在椅子上的病人，“不是普通的呆滞……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样。”
“控制？”瘦猴缩了缩脖子，“你是说洗脑？”
“比那更糟。”齐墨低声说，“是意识重塑。如果这个项目还在继续，那我们现在……也可能已经被动过手脚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
“所以我们要怎么办？”大胖问。
“找人确认这些资料的真实性。”齐墨抬头看向众人，“我们不能只靠猜测。而目前唯一可能知道真相的人，就是医院里那个老员工。”
“老员工？”小赵皱眉，“你说的是那个传说中的‘活化石’？”
“对。”齐墨点头，“听说他在医院待了几十年，比院长来得还早。他对医院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如果我们能找到他，也许能揭开一些东西。”
“问题是，没人见过他。”老张叹气，“听说他脾气古怪，几乎不跟病人打交道。而且最近好像都没怎么出现。”
“那就去找。”齐墨站起身，“我们可以守株待兔。”
于是，一场秘密追踪行动悄然开始。
第二天一早，齐墨、小赵和老张就悄悄分散在医院的不同区域，轮流蹲点观察可能出现的老员工踪迹。他们打听消息时格外小心，生怕引起别人注意。
“有人说他喜欢去储物间。”小赵一边啃着包子一边翻看笔记本，“还有人说他晚上会偷偷溜进地下室。”
“地下室？”老张挑眉，“哪来的地下室？”
“不知道，反正传说是这么说的。”小赵耸肩。
“先从储物间开始吧。”齐墨说。
夜晚降临，医院走廊昏黄的灯光下，三道身影悄悄潜伏在储物间外的拐角处。
“你确定他今晚会出现？”小赵小声问。
“不确定。”齐墨靠在墙上，“但我们已经等了三天，总要试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储物间的门始终紧闭。
就在三人几乎要放弃的时候，楼梯口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一个佝偻的身影缓缓走来，手里拎着一只破旧的手提箱。他穿着一件泛白的白大褂，脸上布满皱纹，眼神却异常锐利。
“是他！”老张压低声音。
三人屏住呼吸，看着那老人走到储物间门前，掏出一把生锈的钥匙，轻轻插入门锁。
咔哒一声。
门开了。
老人走了进去，随手将门带上。
“快！”齐墨带头冲出拐角，轻手轻脚地靠近门口。
他们透过门缝往里看，只见老人正弯腰打开箱子，从中取出几件奇怪的仪器。那些仪器看起来年代久远，表面布满了灰尘。
“那是……什么？”小赵瞪大眼。
“像某种医疗设备。”老张说，“但我不认识。”
老人低头摆弄了一会儿，忽然停下动作，对着其中一台仪器低声说了句什么。
“你们在这干嘛？”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三人猛地一跳。
门外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影。
是护士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