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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墨猛地睁开眼，冷汗顺着额角滑落。窗外的城市灯火依旧，远处的高楼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他坐起身，发现林渊正靠在墙边整理背包里的东西。
“你醒了。”林渊头也不抬地说，“我们得抓紧时间。”
齐墨揉了揉太阳穴，脑海中还残留着那个声音——低沉、模糊，却真实存在。他们已经被盯上了。
“梦境还能进吗？”他问。
林渊点头：“当然能，但我们得确保这次进去不会被立刻发现。”
两人迅速收拾好随身物品，带着从仓库里找到的那批残破文件离开。天还没亮，街道上几乎没人，只有零星的路灯在雾气中投下昏黄的光圈。他们一路穿行小巷，避开监控和可疑的车辆，最终来到一间老旧的实验室。
这是林渊提前联系好的地方，设备虽然陈旧，但勉强够用。齐墨将石头放在桌上，盯着它沉默片刻。
“昨晚的经历不是巧合。”他说，“他们在现实中有布局，甚至可能早就知道我们会拿到这块石头。”
林渊没说话，只是打开电脑，开始分析他们带回来的文件。纸张上的字迹模糊不清，但关键词依然清晰可辨：梦境控制、实验失败、意识残留。
“这不是普通的科研项目。”林渊低声说，“这是一次有组织的尝试，而且……不止一次。”
齐墨拿起一张纸，上面画着一个复杂的符号，正是他们在梦境中看到的那个奇怪符文。他皱起眉：“看来我们的敌人比想象中更深。”
林渊深吸一口气：“我们必须回去，找出他们的真正目的。”
两人戴上脑波同步装置，调整呼吸频率，进入冥想状态。几秒后，意识开始脱离现实，缓缓坠入梦境。
再次醒来时，他们已经站在一片灰蓝色的废墟之中。天空像是被撕裂了一道口子，乌云翻涌，偶尔闪过一道暗红色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属于现实的静谧感，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屏息等待什么。
“我们回来了。”齐墨环顾四周。
林渊蹲下身，仔细观察地面的痕迹。这里就是他们上次战斗的地方，破碎的砖石、扭曲的金属杆件，还有那些被能量冲击波炸裂的墙面，全都保留着原样。
“敌人留下的线索应该还在。”他说。
齐墨点点头，闭上眼睛，调动梦境控制能力，感知周围的能量波动。他的意识像是一根细线，缓慢地扫过这片区域，捕捉每一丝异常的存在。
忽然，他睁眼，指向左侧的一块碎石：“那里。”
林渊走过去，拨开碎石，果然发现一块布片嵌在裂缝中。那是一种质地奇特的织物，表面浮现出暗淡的符号，与文件上的图案如出一辙。
“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林渊低声说。
齐墨接过布片，指尖刚触碰到，便感到一阵微弱的震颤。他皱起眉：“这东西……好像还在运作。”
林渊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在周围搜索。几分钟后，他在一处塌陷的墙壁边缘找到了更多类似的碎片，拼凑起来后，隐约能看到一个完整的标志。
“这不是普通的组织徽章。”林渊指着其中一个细节，“这是一种古老的梦境印记，代表某种禁忌力量。”
齐墨盯着那个印记，心头升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他曾在某处见过类似的图案，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具体是在哪里。
“接下来怎么办？”他问。
林渊抬头看向远方：“我们需要一个向导。”
梦境中并非完全无主之地，有些居民是长期存在的意识体，他们或许能提供帮助。两人沿着记忆中的路线前进，穿过一条幽暗的小径，来到一座破败的钟楼前。
钟楼的门半掩着，里面传出沙哑的声音：“你们终于来了。”
齐墨和林渊对视一眼，推门而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