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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回答。
“因为这不是终点，也不是起点。”他说，“它只是一个节点。就像你们每个人走进这个学院的那一天一样，都是节点。”
他顿了顿，视线掠过每一张年轻的面庞，“我不是来教你们怎么做，而是来告诉你们——你们已经准备好了。”
他把名单递给了领头的学员，转身走下台阶。
“从现在开始，这里由你们说了算。”他说得轻描淡写，却掷地有声。
学员们面面相觑，有人下意识握紧了拳头，有人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仿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林然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神情复杂。
她走上前，低声问：“你不打算再插手了？”
“我已经插手太多了。”齐墨说，“他们需要的是自己的判断，而不是我的影子。”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年轻人，然后迈步离开。
深夜，实验楼顶层的房间里，齐墨独自坐在窗边，手中拿着一块金属吊坠。吊坠上的古图腾在月光下泛着微弱的光泽，与他手腕上的印记几乎完全一致。
他缓缓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那张卡片，锁在办公室抽屉里的那张写着“镜面传承·一级权限”的卡片。
他知道，总有一天，它会被打开。
而现在，他要做的，是等待。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但他没有回头。他知道是谁。
“你真的不担心？”林然站在门口，声音低沉。
“担心什么？”他睁开眼，望向窗外。
“他们会不会走错路，会不会失控，会不会……变成我们曾经反对过的模样。”
齐墨沉默了几秒，然后轻轻笑了，“如果他们真的成了那样，那就说明我们失败了。但如果是那样，他们也会自己修正。”
林然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站起身，将吊坠放回原处，动作轻柔得像在安置一件遗物。
“传承不是一条直线。”他说，“它是一个螺旋，不断上升，不断重复，直到某一天，有人能真正看懂它的形状。”
说完，他走向门口，拉开门的那一刻，风从走廊尽头吹来，卷起一阵尘土。
林然跟在他身后，脚步缓慢而坚定。
他们走过长廊，经过那块曾被风吹落的沙粒停留的地方，那里，静静躺着一枚古老的吊坠，无人注意，却始终存在。
仿佛从未被遗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