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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墨站在实验室的玻璃幕墙前，手中握着那枚密封袋。羊皮卷静静地躺在里面，偶尔泛起一丝微弱的银光，像是某种沉睡生物的心跳。
林然靠在门边，目光落在他手上的袋子上，没有说话。
“它还在动。”齐墨低声说，指节微微收紧，“而且频率比昨天快了。”
林然走近几步，皱眉看着那层透明塑料：“你是说……它在回应什么？”
“不是回应。”齐墨将袋子放在实验台边缘，指尖轻敲桌面，“是引导。”
他转身打开终端，调出之前学员们传回来的数据图谱。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红点分布在全国各地，每个红点都代表着一个符号出现的位置。起初这些点看起来毫无规律，但当齐墨将它们按能量波动强度重新排列后，一种隐约的图案开始浮现出来。
“这不是随机出现的。”他指着屏幕，“它们之间有联系，像是一种……坐标系统。”
林然凑近看，眉头越皱越紧：“你是说，这些符号是在绘制一张地图？”
“或者是一条路。”齐墨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到什么，“一条通往某个地方的路径。”
林然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我去一趟南境，那边的遗迹最近出现了新的符号，和羊皮卷上的完全一致。”
齐墨看了她一眼，点头：“我安排人手支援你。”
“不用。”她摇头，“这次我想一个人去。”
齐墨没再劝，只是把一串加密频段发给她：“如果遇到异常情况，立刻联系我。”
林然接过数据卡，转身离开。
实验室里恢复了安静，只有仪器运转的低鸣声。齐墨重新看向那张图谱，手指轻轻滑过屏幕，放大南境区域的标记。
他的眼神变得深沉。
他知道，他们正在接近某个真相。
而这个真相，可能并不欢迎他们的靠近。
训练场东侧的临时指挥中心内，几名学员正围坐在会议桌前，面前堆满了各种记录本和电子设备。
“这是今天早上从北境传回的数据。”一名学员指着投影屏，“那个符号出现在一座废弃神庙的石柱上，刚被我们记录下来，就消失了。”
“消失？”另一名学员皱眉，“怎么消失的？”
“就像……被擦掉了一样。”记录员翻出照片对比，“你看，这是拍摄时的画面，这是三分钟后重新扫描的结果——完全空白。”
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它的形状？”齐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众人回头，见他抱着一台便携式分析仪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名技术员。
“刚才我让数据库做了初步解析。”他将分析仪放在桌上，调出一组图像，“这些符号虽然形态不同，但核心结构存在镜像关系。换句话说，它们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同一组信息的不同片段。”
“你是说……它们拼起来能组成完整的信息？”有人问。
“目前还不确定。”齐墨摇头，“但我们必须假设，它们在试图传达某种内容。”
他扫视一圈，“所以接下来的任务重点变了。不是寻找符号本身，而是找到它们之间的连接方式。”
学员们纷纷点头。
“另外，”他补充道，“所有人接触符号时必须佩戴防护手套，不得直接触碰。一旦发现意识模糊或幻觉现象，立刻撤离现场。”
“明白！”
会议结束，学员们迅速行动起来。
齐墨站在窗边，望着外面阴沉的天空，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
他能感觉到，那种熟悉的压迫感正在逐渐逼近。
不只是来自那些符号。
还有更深层的东西。
某种东西，在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