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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人轻笑一声，笑声中透着几分讥讽。
“敌与友，不过是立场的投影。”他说，“我只是告诉你，时间不多了。深渊正在苏醒，而它，也在等你。”
“等我做什么？”张远终于开口，声音干涩。
神秘人看着他，眼神深不见底。
“回答你自己的问题。”他说，“你不是一直在听吗？那些低语……它们说了什么？”
张远怔住。
他确实听到了。不止一次。那些声音像风穿过空洞，像海潮拍打礁石，像某种沉睡已久的存在，在黑暗深处呼唤他的名字。
但他从未真正听懂。
神秘人忽然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断针，指针上的符号竟开始微微颤动，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它醒了。”他低声说。
下一秒，大厅内的灯光忽闪了一下。
林然迅速后退一步，手指搭在腰间的符文匕首上。齐墨则不动如山，目光紧锁着神秘人的每一个动作。
“你说的‘它’是谁？”齐墨问。
神秘人没有回答，而是缓缓收起断针，转身朝门口走去。
“我会再来。”他说，“当你们准备好倾听的时候。”
他的脚步没有丝毫迟疑，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大门无声关闭。
空气重新流动起来。
张远站在原地，心跳剧烈，掌心已被冷汗浸湿。
“他说得对。”他喃喃道，“我真的……听得见它们的声音。”
齐墨回头看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
“那就别让它控制你。”他说，“你要先学会掌控它。”
林然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角，望向外面漆黑的夜色。
“他不是一个人。”她低声说，“背后一定还有更多。”
齐墨点头，走向大厅中央的圆桌，伸手按在桌面，掌心浮现出一道淡淡的蓝色光晕。
“今晚的事，不能外传。”他说，“从现在开始，所有人提高戒备。尤其是你。”他看向张远，“他们已经开始注意你了。”
张远抿紧嘴唇，点了点头。
大厅陷入短暂的沉默。
而在窗外，那幅旧地图上的钟楼轮廓，再次微微晃动了一下。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沉睡中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