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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言成猛地一拍桌子，脸色铁青。
“孙总！注意你的身份和场合！这里是集团会议室！不是灵堂！保安！把孙总请出去！让他冷静冷静！”
几个保安面面相觑，硬着头皮上前。孙子刚却哭嚎得更起劲了，死死抱着会议桌腿：
“我不走！我不走！我要为我爸守灵！郭言成！你不查出凶手！我就天天来这儿哭！让大家看看你这个新任董事长是怎么对待老董事长血仇的！”
场面彻底失控。赵铁山虽然觉得孙子刚这招太丢人，但也乐见其成，抱着膀子在旁边看戏，嘴角带着冷笑。其他高层更是噤若寒蝉。
“散会！”
郭言成知道这会是开不下去了，强压着怒火宣布。
“查凶手的事，我会亲自督办！产业梳理的议题，择日再议！”
他起身，阴沉着脸，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这乌烟瘴气的会议室。会议不欢而散。
郭言成憋着一肚子火回到办公室，刚坐下，门就被推开了。
周慕云走了进来，还是那副温和模样 但眉头却有一丝拧巴，凑到郭言成面前小声说：
“我的郭董诶，你这也太心急了，这这一套拳打出去，谁都知道你要舍弃那些不干净的人和业务，你这不是逼着那些违法犯罪的老人和以黑色产业为生的人造反吗？”
郭言成揉着眉心，到现在脑子里还忘不掉孙子刚刚刚哭丧的模样：
“这是最快的方法了，快速区分黑白产业，孙赵这群旧人也逃不过蹲号子或被逼出去自立门户，然后再铲除，这样宏图就干净了。”
周慕云点了点头：
“行吧，您是郭董又是行动组组长，我配合你。”
说罢他脸上那温和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冒犯的冰冷和愤怒。
“郭董！”
周慕云声音不大，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你这是什么意思？在会上把我推出去负责‘白色板块’？这等于把我架在火上烤！赵铁山和孙子刚会怎么想？我一直主张洗白公司，你这么做他们只会觉得是我在背后撺掇你分他们的权！你想让我成为众矢之的吗？”
他走到办公桌前，双手重重拍在桌面上，身体前倾，眼神锐利地逼视着郭言成。
郭言成愣了一下，但立刻反应过来——这老狐狸在演戏！演给外面那些可能存在的眼睛看！
“周慕云！”
郭言成也“腾”地站起来，毫不示弱地顶回去，声音拔高，带着被质疑的愤怒。
“你少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白色板块是集团的核心和未来！交给你是信任你！你反倒怪我？怎么，是嫌油水不够，还是觉得跟着我郭言成委屈你了？别忘了你的位置是谁给的！”
他故意把最后一句说得意味深长。
“信任？”
周慕云冷笑一声，带着浓浓的讥讽。
“郭董，你所谓的信任，就是把我推到风口浪尖，替你挡刀？这白色板块就是个空架子！现在所有的现金流都在娱乐和黑色那边！你让我拿什么去‘负责’？去喝西北风吗？”
他猛地一挥手，动作幅度很大，将桌上一份文件扫落在地，发出哗啦一声脆响。这动静，外面绝对能听见。
“周慕云！你放肆！”
郭言成“怒不可遏”，指着门口。
“滚出去！做好你自己的事！再跟我阴阳怪气，别怪我不讲情面！”
周慕云胸膛剧烈起伏，似乎气到了极点，他狠狠瞪了郭言成一眼，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最终一言不发，猛地转身，摔门而去！那声巨响在走廊里回荡。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郭言成缓缓坐回椅子，揉了揉眉心。妈的，跟这老狐狸演戏，比真打一架还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