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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烟那更是上升到艺术的境界,除了晚上站哨抽烟是最安全之外,因为天天暴露在班长的监控之下,实在别无最好的选择。
经过革命传统教育的学习,烟民们对革命领袖他老人家游击战术的精髓深深领会,食堂帮厨、厕所大便、操场扫地、提溜开水、树下晾衣都均留下了烟民们战斗的足迹。
抽完一根烟后,必须迅速更换一个地方,绝对不能与敌人正面相遇。而且,在一天之内,绝对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抽两次烟。这是一项极其机密的行动,稍有不慎,就可能被敌人发现。
然而,在这个抽烟的秘密行动中,最令人恐惧的并不是敌人,而是内部的叛徒。这些小伎俩虽然可以暂时避开班排长的监视,但却无法逃脱那些对香烟痴迷到极点的烟鬼同行们的法眼。
只要你在某个地方稍作停留,点燃香烟,不出一会儿,就肯定会有烟鬼像嗅觉灵敏的猎狗一样,顺着烟雾的味道找到你。一旦被他们发现,后果可是相当严重的。
这些烟鬼们可不会轻易放过你。他们会毫不客气地要求你与他们分享你的香烟,如果你不愿意,他们就会使出各种手段。
有的人会嬉皮笑脸地向你讨要香烟;有的人则会恶狠狠地威胁你,说要把你的行为报告给班长;还有的人更是直接动手抢夺,毫不顾忌你的感受。
面对这样一群难缠的家伙,你只能选择息事宁人,尽快满足他们的要求。否则,光是应付这些狗腿子,就足以让你焦头烂额了。
每当冷艳锯没烟又想抽烟时,冷艳锯也会到那些抽烟案件频发地点巡查一下,十回有八回能够过过烟瘾。
在抽烟战争最艰苦的时候,面对不约而至、吸腥附膻的吸血鬼,有时一根烟要轮流抽上好几个人,每人只能小心翼翼抽上几口解解馋虫。
中午快吃饭的时候,连长回家探亲回来了,还带着他的妻子和小儿子。小男孩七八岁,剃了个“茶壶盖”,正是童言无忌的好玩时候,一时间也就成了战士们的开心果。
来到大兵宿舍,“茶壶盖”一点也不眼生,战士们叫他立正就立正,叫他稍息就稍息,叫他体检哗一下就把裤子拉下去了。
中午战士集合到饭堂吃饭,“茶壶盖”也跟着队伍的后面,走路一块走路,唱歌一块唱歌,像一名小战士坐在食堂的桌上吃饭。
一个有五年兵龄的老兵油子,是一名老兵班长,这个家伙手把手地教导他:“茶壶盖,吃饭不能坐着,得蹲着吃。”
说完老班长还做了个示范,只见他像一只大猩猩一样蹲在了条凳上,一边吃,嘴里还一边吧唧吧唧地发出夸张的声音。“茶壶盖”一学就会,学得像模像样,新兵们都偷着乐。
完事老班长还亲切地教育他:“回到家里吃饭时也要这个样子,只有这样吃饭,才像个男子汉,是个大老爷们,不然就是没有小鸡的丫头片子。”
“‘茶壶盖’,你爸爸妈妈晚上睡觉都干些啥呢?叔叔觉得你肯定不知道。”吃完回到宿舍,“茶壶盖”跑到新兵排玩耍,一班长就逗他。
“谁说我不知道,我都看见好几次了。”“茶壶盖”说完“出溜”一下爬到床上,非常敬业地给大伙做示范。
“就这样,我爸爸压在我妈妈身上欺负她,嘴里还嘿嘿嘿地喘粗气,床都摇来摇去的,我假装闭着眼睛,可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怕新兵们不相信,“茶壶盖”当场就压在一班长的被子上,肌肉收缩浑身绷成一根棍,小嘴里还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
“这是你爸爸和你妈妈做游戏呢,人家小朋友都会做这个游戏。下次你爸再和你妈做游戏的时候,你就耍赖,可好玩了。”一班长拉住小家伙的手,郑重其事地说。
“嗯。”小家伙点点头答应道。
下午自由活动,有的新兵请假到别的连队会老乡去了,有的在宿舍打扑克。新兵们新兵大多数同志都去出公差了,帮厨的、喂猪的、冲厕所的、搞生产的等等。
有的是班长派的,更多的是像张老实一样要求进步主动去的。没当过兵的可能不知道缅北人民军是有许多传统事物的,且相当的不近人情几乎到了苛刻的地步。
美其名曰是考验新兵的忍耐极限,锻炼新兵的性情养成,出于革命纯洁性目的改造一个落后分子。最让冷艳锯不能接受的就是细小工作。
这个典型的号称数十年来铁打的潜规则,究竟细到什么程度了?简直是匪夷所思,接近于变态的奴隶制度,帮班长洗袜子裤头,替排长端洗脚水。
陈小仁身上就具备这种极致的奴颜媚骨,冷艳锯一看到他端着洗脚水屁颠屁颠地跑到苟排长脚前,冷艳锯都会一阵阵的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就是一条乱摇尾巴的癞皮狗,如果真上前线打上仗了,他不投敌叛变才是天下第一奇事了。
剩下来的吊兵洗衣服的洗衣服,看书的看书,聊天的聊天,但大多数人都在忙着写信。
老兵事多,新兵信多,这是缅北人民军的一个普遍现象。就是说新兵写信多,收信也多,因为大家刚刚离开家乡的亲人,又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所以要写很多的信去告诉家人、同学、乡友、同事、领导、老师等等,报个平安,捎去问候,说点趣事什么的。
有的一写就是十几二十封,这些天,陆陆续续不断有人收到信,有的一下子收到五、六封。
写信、读信,是新兵极大的乐趣,一遍看完了不过瘾,又看一遍,过两天再翻出来接着看。
最有意思的是班里的张老实,每次收到女朋友的来信,就悄悄地躲到厕所里去看。回来后,新兵们就你一言我一语地拿他寻开心。
“张老实,想女朋友了吧,哪个地方难受呵?不会是光心里难受吧?”
“张老实,传授点经验吧,别那样小气,拿信来瞧一瞧。”
“张老实,你女朋友开头是怎样称呼你的呀!亲爱了你没有呀。”
“张老实,亲嘴的味道好玩不好玩?都快忘掉了吧?快回味回味。”
张老实这人厚道,开点玩笑也不生气,只会坐在那里憨笑。这是新兵们最开心的时候,笑完了,也就没事了。
冷艳锯刚到缅北人民军,班长就告诫冷艳锯,一定要抓紧细小工作,其它的都可以放一放,如果细小工作做不好,一切都是白干。
冷艳锯呆若木鸡地听着班长苦口婆心的教诲,死活没明白细小工作究竟是怎么回事。
因为不给班长买方便面、火腿肠,因为没给苟排长叠被子,因为见了老兵没打报告,冷艳锯挨了不少的揍,现在脸上都被巴掌扇得麻木了。
细小工作其实很简单,说白了就是装孙子,见着老兵你就点头哈腰立正报告,装得让他们觉得自个就像巴顿将军一般牛逼哄哄。
可是缅北人民军将这一传统发展到极致就变了态,虽然很多老兵干部也是从新兵这个阶段过来的,但是他们经过了这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反而觉得自己有资格要求一代代新兵也必须像他们一样走过来。
但冷艳锯闹不明白的是,凭什么装孙子要像革命传统一样代代相传?冷艳锯人民军队是培养作战勇敢、不畏牺牲的军人的,不是培养家奴或丫环的地主和资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