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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穿过破碎的玻璃窗，在地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远处的教学楼轮廓清晰，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
但我知道，那场战斗留下的痕迹，不会轻易消失。
我站在操场边缘，看着同学们忙碌的身影。有人在清理废墟，有人在修补破损的围栏，还有人在为受伤的同学包扎伤口。空气中还残留着硝烟的味道，但更多的是轻松与释然。
“昭姐。”周悦走过来，手里抱着一叠登记表，“这是今天修复进度的清单，已经完成七成。”
我接过清单，扫了一眼：“不错，比预期快。”
她笑了笑：“大家都很卖力，毕竟谁也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场面了。”
我也笑了，却笑得有些沉重。
林悦从教学楼那边跑过来，脸上带着疲惫，眼神却亮晶晶的：“主控室的残骸已经清理完毕，没有发现可疑数据残留。”
“很好。”我说，“赵启铭他们呢？”
“逃走了。”她皱眉，“连孙雅琴也不见了。”
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那些人虽然暂时退场，但我心里清楚，他们不会就此罢休。
沈珩从另一边走来，校服上还沾着灰，但神情轻松了些。
“你那边怎么样？”我问他。
他递给我一瓶水：“基本恢复秩序了。老师们都回教室上课，有几个班级已经开始补课。”
我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凉意顺着喉咙滑下，冲淡了些许心头的沉重。
“谢谢你们。”我说，“如果不是你们帮忙，我们不可能这么快稳住局面。”
他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扬起：“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一起改变这里。”
我轻轻点头。
远处传来一阵欢呼声，几个男生正合力抬着一块断裂的铁板走向垃圾堆。夕阳落在他们的肩上，像是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边。
这一刻，校园真的安静下来了。
可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已尘埃落定时，林悦忽然凑近低声说：“昭姐，我们在一间空教室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什么东西？”
“一张纸片。”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的小袋子，里面是一张被火烧焦一角的纸，“是在角落里捡到的，上面有字迹。”
我接过袋子，眯眼辨认那模糊的字迹：
——“计划B：重启。”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她问。
我没有回答，只是将袋子攥得更紧了些。
“先别告诉别人。”我说，“这件事，我们自己查。”
她点点头，欲言又止。
我没再多说什么，转身朝教学楼走去。
路上遇到几个曾经对我冷眼相待的学生，他们现在远远看到我就低头让路，甚至有人小声打了个招呼。
我不再躲避他们的目光，而是平静地点头回应。
曾经的楚昭，会因为一句嘲讽而躲在厕所哭；
现在的楚昭，已经能坦然面对这一切。
走到教室门口时，我听见里面有老师的声音：“这次事件多亏了楚同学和她的朋友们，大家才能平安无事。”
学生们纷纷鼓掌。
我站在门外，听着那一阵掌声，却没有进去。
因为我心里明白，真正的危机，并未结束。
那天晚上，我和沈珩、林悦、周悦四人聚在废弃体育馆的地下储物间。
桌上摊开着几张地图和那张烧焦的纸片。
“‘计划B’……”沈珩低声道，“听起来不像是临时起意的。”
“对。”林悦点头，“而且这张纸是在教室里发现的，不是战场中心。”
“也就是说，他们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退路。”我缓缓开口，“这不是溃败，是撤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