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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尚未完全散去夜的余温，我站在校门外的阴影里，看着远处那片熟悉的教学楼轮廓。风从背后吹来，带着昨夜战斗后残留的焦灼气息。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背包带，那里藏着昨晚林悦交给我的一份残存数据备份。
“准备好了吗？”周悦轻声问我，她已经换上了一身深色的运动服，脚上的鞋底做了消音处理。我们几个行动小组成员都已集合完毕，每个人都清楚这次任务的风险。
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话语在这样的时刻显得苍白，而行动才是唯一的答案。
我们沿着废弃的围墙边的小路前行，避开主干道和监控死角。夜晚的校园比白天更加空旷，连路灯都仿佛失去了温度。偶尔有几声鸟鸣从远处传来，像是某种隐秘的信号。
“他们撤离了。”沈珩走在队伍最前方，低声说，“但不代表安全。”
我知道他的意思。敌人不会毫无目的撤退，更不会留下一片干净的营地。他们一定留下了什么——可能是陷阱，也可能是更深的阴谋。
“系统还能用吗？”我问自己，也是问所有人。
手腕上的感应器微微震动了一下，像是回应，又像是警告。命运洞察模块依旧处于休眠状态，只有一丝微弱的能量波动，像是即将熄灭的火苗。
但我还是尝试唤出它。
眼前一黑，随即浮现出模糊的画面——一个人影站在屏幕前，背景是昏暗的教室。他手中拿着什么东西，似乎正在说话，但声音被屏蔽了。画面一闪而过，像是有人故意遮挡。
“赵启铭……”我低声念出那个名字，心跳不由得加快。
“你看到什么了？”周悦凑过来。
“他在策划第二阶段。”我说，“白夜计划还没结束。”
我们继续前进，直到教学楼的外墙出现在视野中。这片区域已经被封锁多日，原本属于学校的图书馆、实验室、教务室全都变成了敌人的据点。灯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漏出来，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子。
“红外线。”沈珩蹲下来，指着前方的一根几乎看不见的细线，“还有压力感应。”
“绕过去。”我做出决定，“走通风口。”
我们找到一处废弃的通风管道入口，铁栅栏早已被人撬开，边缘还留着新鲜的划痕。看来不止我们想从这里潜入。
“小心点。”我带头钻进去，手电筒的光束切开黑暗，照出一条狭窄的通道。灰尘扑面而来，我屏住呼吸，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管道内壁冰冷，金属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每一步都要踩稳，否则会暴露位置。我们在里面穿行了几分钟，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
我轻轻推开格栅，探头出去——是一间储物室，堆满了旧书和纸箱。墙角有一个小型配电箱，上面贴着“禁止触碰”的标签。
“他们在这儿装了监听设备。”周悦指给我看，她的耳机一直开着，能捕捉到微弱的电流声。
我们小心翼翼地穿过房间，来到走廊。这里的气氛更加压抑，像是整个空间都被凝固了。墙壁上有明显的烧痕，地板上散落着一些文件碎片。
“他们在销毁证据。”沈珩低声说。
我蹲下来捡起一张残页，上面写着“上传完成”四个字，后面的部分被撕掉了。
“目标就在前面。”我压低声音，“继续。”
我们穿过一道防火门，进入教学楼的核心区域。这里是曾经的教师办公室，现在却成了敌人的指挥中心。门口站着两个巡逻的人，手里握着警棍，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
“等他们换岗。”我说。
我们躲在拐角处，静静等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脚步声渐渐远去，新的巡逻人员还未到来。
“快。”我打了个手势，率先冲出去。
我们顺利进入了办公室，墙上挂着一块电子屏，屏幕上显示着倒计时：72:00:00。
“这是……？”周悦皱眉。
我没有回答，而是迅速打开电脑，插上U盘，开始拷贝数据。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在对方发现之前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