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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睁开眼，一股铁锈味猛地灌进鼻腔。头顶天空灰蒙蒙，像是谁把浑水泼向了云堆。秦虎趴在我旁边，嘴巴嘟囔着：“过山车真他妈要命！”
林悦脸色白得像纸，手死死揪着我的衣角。
影刃坐起身，低头看手表：“坐标定位失败，咱们可能不在原来的位面了。”
我撑着身子坐起来，系统面板忽地弹出来——
【当前状态：跨位面穿梭完成】
【警告：未知能量波动正在接近】
“快起来！”我一把拽住秦虎，拉着林悦往后退。前方地面上，一道裂缝慢慢裂开，和我在时空感知里看到的黑色眼睛装置周围扭曲光带一模一样。
秦虎站稳就开骂：“这地方比末世还邪门！”
林悦皱着眉打量四周：“这里……好像不是地球？”
我点头：“至少不是咱们熟悉的那个。”
影刃蹲下，手指轻触地面，灰尘一下变成黑烟。“这里物质结构不稳，得赶紧找安全的地方。”
我环视四周，远处有建筑轮廓，大多被浓雾挡住。空气中腐臭味刺鼻，像死鱼在污水里泡了三天。
“那边。”我指着建筑，“先去看看。”
我们踩在松软地面往前走，每一步都像陷在烂泥里。秦虎边走边嘀咕：“再来个神秘人帮忙就好了，上次那俩打架挺厉害。”
提到神秘人，我想起他们临别眼神，深不见底，让人心慌。
大概走了十分钟，我们靠近建筑。外观像科研设施，外墙满是裂痕，门口挂着破金属牌子，字迹模糊。
影刃凑近看：“这不是人类风格……至少不是咱们世界的科技水平。”
我推开门，里面漆黑一片。林悦点亮医疗异能微光，照亮通往地下的楼梯。
“听到声音没？”林悦小声问。
我竖起耳朵，楼下传来断断续续的敲击声，像有人敲金属。
秦虎握紧拳头：“我去探路。”
“等等。”我拦住他，打开系统面板，调出“能量共鸣”功能。几秒后，蓝光在我们间流转，气息同步。
“走吧。”
我们顺着楼梯往下，越往下温度越高，空气中有股焦糊味儿。到了尽头，是个大地下大厅，中央有台大机器，表面布满符文。
敲击声从机器背后传来。
我打个手势，大家散开，悄悄绕到机器另一侧。一个身影正用工具撬控制面板，动作娴熟。
“别动。”我举枪对准他。
那人猛地转身，年轻却沧桑的脸，眼神警惕又惊讶。
“你们是谁？”他低声问。
“我们也想问你。”
他看了我们一眼，叹气：“我是‘信使’，奉命回收装置的数据核心。”
“信使？”影刃皱眉，“哪个组织的？”
“不是你们知道的任何组织。”那人摇头，“我在另一个宇宙执行任务，收到异常信号，追踪到这儿发现装置。”
我盯着他：“你说的信号，是基地最近收到的那个？”
他点头：“看来你们也收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