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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有一个特殊的系统,它似乎与我的冒险和特殊能力息息相关,只是平日里未曾有明显动静。指尖传来青铜钥匙那彻骨的寒凉,我借着天机眼幽绿的青芒,仔细地数着掌纹里丝丝缕缕的血丝,那血丝在青芒下显得格外醒目。
三个时辰,恰好是绝脉发作的周期。
华隐说过这是天谴之症,可我不信命——否则怎么会在被抽骨剜心的那个恐怖雨夜,恰好遇见那个带着陨铁镖的神秘老乞丐?记得当时电闪雷鸣,狂风呼啸,那老乞丐衣衫褴褛,却目光深邃,仿佛看透了我的命运。他塞给我一个破碗,还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孩子,这碗日后定能助你渡过难关。”我当时只当是他随口安慰,没成想后来它竟发挥了大作用。这破碗看似普通,碗身布满裂纹,釉色也已斑驳,但却隐隐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说不定有着不为人知的来历和功能。后来我多方打听,从一位隐居的老者那里得知,这破碗曾是上古墨家一位大能炼制的法宝,因历经无数次战斗而破损,但仍残留着强大的力量。它能与墨家的特殊能量产生共鸣,尤其是与涅盘之心这种蕴含着极致生命力量的宝物。
凤凰虚影那凄厉的哀鸣如尖锐的利刺,直直刺得耳膜生痛,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我踏过满地铜甲尸碎块,靴底传来粘稠血浆的触感,令人作呕。就在这时,血浆里浮出半张黄符,那上面歪歪扭扭画着华隐教我的三垣四象阵,黄符的颜色在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有些陈旧。
三个月前他教我辨认锁魂钉时的咳嗽声仿佛还在石室里回响:\"七星倒转则煞气逆行,墨家小子,你的银针要扎在天枢穴......\"那咳嗽声仿佛还带着石室里潮湿的味道。
话音未在记忆里消散,山道突然泛起猩红血雾,血雾如汹涌的潮水般弥漫开来,眼前一片模糊,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紧接着,腰间古卷剧烈震颤着展开,十七处血池方位竟在我脚下连成北斗七星的形状,那明亮的星芒在黑暗中格外耀眼。
最后一颗星位亮起的瞬间,整座巫咸山的地脉发出骨骼错位的脆响,那声音清脆而又惊悚,仿佛是大地在痛苦地呻吟。
\"三阴聚煞阵!\"我猛地将银针钉入涌泉穴,经脉里游走的绝脉寒气瞬间冻结了窜入脚踝的邪气,脚踝处传来一阵冰冷刺骨的感觉。
这分明是华隐三个月前在墨家祖坟破过的阵法,可此刻天机眼看到的阵纹走向却像是镜面倒影——每处阵眼都对应着《玄体素针解》里记载的魂门死穴。
第一道阵纹亮起时,我嗅到了和剥离根骨那天相同的气味,那股带着铁锈味的气息让我瞬间回忆起那段痛苦的过往。
老祖用朱砂画在我背上的符咒也是这样泛着铁锈味,只是这次袭来的不是噬骨针,而是九条由怨气凝成的玄铁锁链,锁链在血雾中闪烁着诡异的光。
它们穿透血雾的刹那,我鬼使神差地将青铜钥匙按在天枢穴的银针尾端。
\"叮——\"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钥匙突然化作青铜罗盘,华隐用陨铁镖刻在我掌心的星图竟在罗盘上亮起,星图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七道锁链擦着脖颈划过时,我终于看清阵眼藏在凤凰虚影的心口——那里插着的半截陨铁镖正在吸收金血,镖身上的墨家图腾每亮一次,古卷上的血池就沸腾一处,血池沸腾时溅起的血水带着滚烫的温度。
系统提示音在颅骨里炸响的瞬间,我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青铜罗盘上,口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三个月前被剥离的天级根骨碎片突然在经脉里燃烧,那些本该属于老祖的灵气顺着银针逆流,竟将迎面撞来的锁链冻成冰棱,冰棱散发着丝丝寒意。
\"华隐,你早算到了对不对?\"我盯着罗盘上逐渐清晰的星象图低笑,陨铁镖突然从凤凰心口迸发出刺目金芒,金芒刺痛了我的眼睛。
当第九处血池沸腾时,我对着天璇位的阵纹掷出三根银针——正是当初锁住我琵琶骨的追魂钉样式。
阵法崩裂的轰鸣声中,我听见自己肋骨不堪重负的哀鸣,那声音仿佛来自灵魂深处。
绝脉反噬的寒气顺着脊柱爬上后颈,那里残留的根骨碎屑突然滚烫起来,后颈处冷热交替的感觉让我一阵眩晕。
天机眼青芒暴涨的刹那,我看到了阵纹核心漂浮的青铜匣——匣面七星锁的排列,竟与老祖密室里的续命丹炉如出一辙。
\"墨家九星连珠锁......\"我沾着嘴角血迹在虚空中画符,那些被锁链洞穿的铜甲尸突然从血泊中站起。
它们后颈的七星印记与青铜匣产生共鸣时,我袖中的古卷自动翻到岐山凤髓篇,华隐的残影正指着某段被朱砂划去的记载。
当第七具铜甲尸化作钥匙插入星位,青铜匣开启的瞬间,整座巫咸山的地脉灵气突然朝我涌来,那股强大的灵气如潮水般将我包围,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匣中盛着的根本不是凤髓,而是半块跳动的金色心脏——每下搏动都震得我根骨发颤,那些被剥离的天级资质竟在经脉里重新生长,经脉里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系统光幕突然铺满视野:【检测到涅盘之心,天机眼融合度突破30%】。
我正要触碰金心,脚下血池突然翻涌起滔天巨浪,血浪溅到身上,带着一股腥味。
古卷上的十七处血池方位同时亮起,在空中拼凑成完整的墨家图腾——正是老祖当年给我刻上的续命咒印。
\"原来都是饵料......\"我冷笑着捏碎藏在齿间的续命丹,苦涩药汁混合着血腥味在口腔炸开。
华隐留下的陨铁镖突然从虚空返回,精准刺入金心表面的咒印。
当凤凰虚影的哀鸣转为清啸时,我借着反冲力抓住金心残片,天机眼终于看清血池底部沉睡的——
山体突然剧烈震颤,血雾中传来利爪划破岩层的声响,那声音仿佛是死神的召唤。
我握紧尚有温度的金心残片后退半步,靴跟却撞上了某块刻着符文的头骨,头骨上传来坚硬而冰冷的触感。
青铜匣在掌心化作齑粉的瞬间,身后传来比锁链更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某种带着硫磺气息的吐息正缓缓拂过后颈......那硫磺味熏得我鼻子一阵刺痛。
(接上文)
青铜匣齑粉从指缝滑落时,硫磺味的吐息几乎燎焦我后颈碎发,后颈处传来一阵灼热感。
天机眼青芒扫过岩壁倒影的刹那,我看到了此生最诡异的妖兽——三颗蟒首共用着布满鳞甲的蜥蜴身躯,每条蛇颈都缠着青铜锁链,末端系着墨家刑堂专用的断魂钉。那鳞甲在青芒下闪烁着奇异的光泽。
\"嘶!\"
左侧蟒首喷出暗紫毒雾的瞬间,我踩着铜甲尸头骨翻身跃上钟乳石。毒雾带着刺鼻的气味,腐蚀过的岩壁簌簌剥落,露出藏在其中的青铜罗盘残片。
那锈迹斑斑的纹路竟与华隐留给我的陨铁镖完全吻合,当第二颗蟒首喷吐烈焰时,我忽然明白这妖兽为何守着涅盘之心。烈焰散发着炽热的温度,烤得我皮肤生疼。
腾挪间腰间的古卷突然绷直,三个月前华隐用朱砂划掉的文字在火光中显现:【巫咸山魇蟒,以墨家断魂钉为目,见星图则狂】。
我反手将青铜罗盘残片掷向空中,陨铁镖上的星图投影与残片拼接的刹那,三颗蟒首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嘶鸣,那声音震得我双耳生疼。
最右侧的蟒首突然僵直半息,竖瞳里映出我袖中翻出的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