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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川理了下思路，将手从大腿覆盖到小腿，揉着她小腿肚子光洁发亮的肌肤：
“生存本来就很艰难，可我的父亲，被人陷害，灌上了赌瘾，母亲气的一病不起，这些我都能接受，不过是在地主家里，每天多干两个时辰罢呢！”
“仙师，你前世过的好惨啊！”
杜若同情的握住了他的手。
“并不惨！”他摇了摇头，继续编制瞎话：“我每天起早贪黑的干活，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仅仅也就只能糊口，家里还常常挨饿，但偏偏，这种安生日子也没过多久……”
“地主家的少爷，看上了我那水灵的妹妹！”
杜川故意长长叹息了一声：“也就是我妹妹那一次给我送饭，害了她，被地主家的少爷瞧上，趁我不在，带着护卫强行闯入了我家中……”
杜若听的脸色泛白，“然后呢？”
他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我妹妹被他强暴之后，没脸活人，在夜里投井自尽……”
一双纤白的指甲紧紧的捏住了他的手腕，传来的微微疼痛感，让杜川知道，眼前的美人，已经将这悲惨的故事彻底听进去呢。
“白发人送黑发人，那……你的父母可怎么办？”
“我的父亲上门去理论，被打了个半死，回到夜里气不过，用刀抹了自己脖子……”
杜若的声音都开始颤抖：“那你母亲！”
“疯了！”
杜川的声音很平静，这故事他润色过，可确实是发生在幼年时期的老家，只不过，地主变成了村长而已。
他是那个听故事的人。
“仙师……你前世，真的好惨！”
杜若已经咬起了嘴唇，满脸的悲伤，根本不敢信眼前的仙师高高在上，原来还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看到杜川沉思，良久不答，低声道：“后来怎么了？您是怎么踏入修真之路的？”
“我磨了三天的刀，带了两把，夜里闯入了地主老财的大院，从他们家的幼儿开始砍起，杀了一十七人……”
杜若不解的道：“为什么要杀婴幼？”
“因为他们都是坏种，长大之后，都会变成一类人，欺压底层的人民，这道理你不懂……”
“这就是龙生龙凤生凤，等他们长大，都会变成同一个物种，无情的收割机！”
“所以要斩尽杀绝！”
杜川冷冷的道：“可惜我时运不济，武力不行，被走脱了两人，受到了官府的悬赏和追杀，逃亡江湖……”
“然后呢？”杜若的声音变得更轻，她听到了眼前仙师声音之中的恨意，这故事显然真实而残酷。
“我被人逼的跳下了悬崖，挂在了树枝上侥幸不死，然后在悬崖洞中得到了一卷天书！”
“成仙的天书？”
“是的！”
杜川尽量将声音压的平静，这故事虽然很老套，却说的自己都有点带入进去呢：“从那之后，我修为开始暴涨，超越了那方世界的大多数人，也逐渐看清了那方世界的本质！”
“那就是个人吃人的世界，贵人老爷为了长生，将年轻力壮的少年们剥骨取髓，取出他们身上的生长物质，强行延长寿命。”
“为了成仙，他们在上京城，组织了一场数十万人的大祭，博取仙缘！”
杜若听到入神之处，忍不住插了一句：“你夺取了那些贵人老爷的仙缘？”
“你很聪明，终于猜到呢！”
杜川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疼惜的在她脸上掐了掐，这故事编的太真实呢，自己都信了，何况是眼前的女人？
“夺了他们的仙缘，那个世界再也无我容身之地，我彻底成了整个世界的背叛者，只能飞升，进入仙域！”
“仙师，我很……同情你的遭遇！”
“没想到，你前世竟然过的如此之惨烈……”
杜若的眼中已经湿润了起来，似乎有一两滴泪水在其中打转。
“不用叫我仙师，叫大哥就行！”
“仙……杜大哥，你飞升之后的仙域，那里面是什么样子？”
这句话彻底将杜川问住呢，那里自己也没去过，能见识过什么样子，随口反问道：“那在你的想象之中，仙域会是什么样子？”
这个问题算是被他狡黠的踢了回去。
沉默了一会，杜若的脸上泛出神往之色，声音几乎如梦呓，痴痴的道：“在我臆想之中，仙域应该四季如春，没有灾祸，没有生死病老，那里万木葱茏，百花永不凋谢……”
杜川听得嘿嘿一阵冷笑：“是不是还有仙人穿着霓裳羽衣，脚踩祥云，亭中对弈，谈经论道？”
“你怎么知道？”杜若一脸惊诧的看着他。
